我特意给王爷带的礼物,王爷不知道,我看到这东西,头一个就想到了王爷,真是太合适了!王爷看看?”
苏子诚狐疑的看着李小幺,又看了看匣子,伸手按住匣子刚要打开,却又停住,抬手指着李小幺手里的折扇淡淡道:“这扇子粗糙了,跟你这衣服也不配,东平!”苏子诚扬声叫了东平进来吩咐道:“去把我屋里百宝格上那匣子古扇拿来给五爷配衣服。”
东平干脆的答应了,几步退出去取扇子了,李小幺抖开折扇,一边有些闷气的扇着,一边努着嘴示意苏子诚:“王爷不看看?”
“嗯。”苏子诚看着李小幺,慢慢打开了匣子。
匣子并排放着四个金灿灿盘成粪便形状的不知道算是什么东西。
苏子诚急忙移开目光,拼命压下心里涌起的恶心,看着李小幺,半晌才说出话来:“昨晚上让人现赶着打出来的?”
李小幺紧盯着苏子诚,笑容灿烂却不答话。
苏子诚推开匣子,站起来走到李小幺旁边,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深吸深吐了几口气,“你想做生意,要多少银子?我给你,想做什么生意?盐茶马都随你,在北平,你想做什么不容易?”
李小幺往后退了半步,仰头看着苏子诚,认真而郑重的说道:“我要自由自在,你许给我的自由自在,银子我自己会挣,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努力。
我做你的幕僚臣子,我尽臣子的本份,你尽为君者的本份,所谓君君、臣臣,你不能把幕僚臣子又当成后院姬妾看待,你梁王府的幕僚,都能得你这句话么?”
苏子诚恼怒中又有些狼狈,紧盯着李小幺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小幺又退了半步,迎着苏子诚的目光,笑容灿烂的接着道:“我是个笨人,只能做好幕僚这一件事,王爷是不是也该只看我这幕僚做的好不好?
王爷的差使我做好了,回到家里,我是寄情山水还是游戏花丛,是读书吟诗还是走鸡斗狗,只要谨守法度,王爷是不是也该由我过自己的日子?”
苏子诚直直的看着李小幺,心里如油煎般翻腾不停,一时说不出话来。
“爷,扇子取来了。”东平小心翼翼的在帘外禀报道。
李小幺看着直着眼盯着自己的苏子诚,指了指门口笑道:“你的扇子来了,叫他进来?”见苏子诚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李小幺不自在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干脆替苏子诚扬声答道:“拿进来吧。”
东平托着匣子进来,苏子诚这才恍过神来,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
东平将匣子放到案上,扫了眼苏子诚,不等吩咐就赶紧小心的退了出去。
李小幺打开匣子,取了几把折扇抖开看了,打着呵呵道:“这哪叫扇子,分明就是古董,这样的扇子拿在手里,连扇也不敢扇了,算了,还是我这扇子好,五个大钱一个,扇坏了也不心疼,王爷这扇子一般人用不了。”
李小幺说着,将折扇依旧放回去,合上匣子,拱手着告辞道:“多谢王爷,扇子不敢当,在下那里必定积了不少事务,在下告退!”
不等苏子诚答话,李小幺脚步轻快的倒退几步出了屋,几步转进东厢自己屋里,放下帘子,长长的舒了口气。
两个丫头忙沏了茶,送了点心上来,李小幺舒展了下胳膊,跳到榻上,对付榻几上堆成堆的公文和折子去了。
晚上接了魏水生出龙门,回到柳树胡同,张嬷嬷早就备好了酒菜,张大姐和孙大娘子也早早伸长脖子等在二门里了,李小幺又让人叫了张狗子等几个人过来,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隔一天,武举策论就出了榜,魏水生名列第十。
李小幺大喜过望,靖江侯兴奋不已得意非常,特意让水岩过来请魏水生过府,水岩和魏水生陪着他,靖江侯左一杯右一杯,喝的大醉。
靖江侯自小就自负有才,一心想在科举上扬个名,可惜没等下场就封了爵,之后虽说都捧他大才,可到底没谁敢把自家要下场科举的儿郎交给他教导指点。
科举上头,还是请个有经验会作文的老夫子更稳妥可靠些。
这魏水生说起来算是靖江侯教导的头一个下场科举的弟子,头一个弟子头一次下场,就名列前十,虽说是武举,可到底只教导了两三个月,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名师!这简直跟自己名列第十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