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浓烈的酸楚直冲上来,冲得李小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小幺忙低下头,用帕子按着眼角,半晌才长叹了口气,声音低落的几乎听不到:“你说的对,我知道了,我和他说清楚!”
落雁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才懊恼的说道:“五爷,咱们女人……你别委屈自己,也别……唉!五爷的事,五爷自己做主,做什么都好,别苦着自己……我真是多嘴!”
“知道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下去歇着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李小幺低头赶着落雁,她不想和任何人再多说一个字。
落雁站起来,满心懊恼不安的看着李小幺,退出上房,站在院子里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只好垂头丧气的找淡月和海棠过来,侍候李小幺歇息。
第二天天刚黎明,李小幺就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来伸展着胳膊,看着有些阴晦的天空,深吸深吐了几口气。
落雁说的对,躲闪和回避不是自己的风格,当断则断,要断就干干净净,等会儿就和他说!
李小幺在院子里刚晃了半圈,南宁从院门口往里探头张望,看到李小幺,忙几步进来,长揖见礼笑道:“姑娘早!爷让给¥和姑娘说一声,他去看河工了,眼看着就要菜花汛,万一决了堤,那可是生灵涂炭的大事,爷说一来一回太远,就不带姑娘去了。”
“噢!”一句话把刚鼓足勇气的李小幺闪着了:“那要几天?”
“哪用几天,这就是洛河县,要是早,中午就能赶回来,我先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只管找侯将军。”南宁告了退,出了院门飞奔而去。
李小幺怔怔的站在院子里,这算什么事儿?她不准备回避了,他倒公务繁忙了!
难得这样阴晦不晒的天,李小幺干脆让淡月高高挂起车门帘子,自己坐在靠车门坐着,垂着腿,吹着风看着景赶路。
吃了午饭走了没多大会儿,前面一队人马迎面汇入,淡月从李小幺身后伸头看着:“是二爷回来了?”
“嗯,大概是吧。”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黑衣黑甲。
南宁马后带着匹黑亮神俊的军马,冲到李小幺车前停下。
南宁跳下马,见了礼笑道:“姑娘,爷要去打猎,问姑娘去不去,这一带有山有水,树林密布,鹿、麂子、獐子等多的很,还有山鸡、鹌鹑这些飞禽,都不用箭,用马踩都能踩到,打猎最有趣不过!”
李小幺被南宁描述的心动,稍稍迟疑了下,爽快的答应道:“好!等我换了衣服!”
“是!”南宁这一声答应干脆欣喜,姑娘要说不去,他回去可难交差。
淡月急忙跳下车,去后面找李小幺的骑装,李小幺探头叫道:“问问海棠和落雁去不去。”
淡月一边跑一边答应了,后面车上,海棠和落雁也跟着下了车去翻衣服箱子。
南宁回身悄悄示意随身小厮,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上马往前面回话去了。
四个女人一通乱,侍候着李小幺换了身浅浅的银蓝绣飞鸟骑装。
李小幺换好衣服跳下车,站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过于漂亮的骑装嘀咕道:“怎么做这么鲜亮的颜色?我又不会骑马,穿的这么好看,骑术这么差……”
南宁笑的肩膀抖动不停,一边笑一边安慰道:“姑娘骑术也不算差,就是打猎,又不是打仗,姑娘的骑术足够了,姑娘再背上弓带上箭,就更英气了。”
李小幺无奈的拉着衣服,等海棠换好衣服下来,两人上了马,跟着南宁往前面赶去。
淡月要看着车子,落雁根本不愿意骑马,上次从太平府出来,差点死在马背上,她这辈子也不想再骑马了。
苏子诚穿着件宝蓝箭袖,远远看到黑骑上一身银蓝的李小幺,眼里漫出浓浓的笑意,吩咐东平:“把我的弓箭拿给姑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