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坦诚,不再多问,看着三人爽快的笑道:“我看三位都是老老实实的手艺人,梁先生是个有眼光的,既然请了三位来,这手艺上必定不差。我先交个底,这织坊,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没有呢!”
李小幺顿了话,看着愕然不已,面面相觑的三人,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就是等着几位过来,好张罗这织坊的事。这织坊,从无到有,就着落到三位,和我这两个小厮身上,”
李小幺指了赵六顺,和颜悦色的接着道:“别的琐事,诸如本钱、织机、蚕丝,只要你们说的出来的,都由我这两个小厮来办,没什么办不到的。只一样,我要最好的丝绸料子,不是北平最好,而是天下最好。这中间,需要什么,三位发话就是。”
李小幺看着听的更加怔怔哈哈的三人,停住,慢慢抿着茶,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脸的犹疑不定了,才接着道:“五百两一年,这是小钱,不值一提。除了这个,这家织坊,我给三位每人一成的干股,织坊明年要是能挣十万现银,三位就一人分一万两,要是只挣一万两,三位一人可就只能分一千两了。”
罗大江茫然的转头看向陈远大,罗二庆眨着眼睛,也跟着转头看向陈远大,陈远大愕然到半张着嘴,楞哈哈的看着李小幺,好半晌,总算楞出句话来:“姑娘……爷!没这规矩!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
“规矩是人定的,这是咱们家的规矩,是五爷我的规矩。”李小幺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却很郑重。
陈远大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口水,脸颊泛着红晕,猛的站起来,刚要说话,’呼’的又坐了回去,直直的看着李小幺:“五爷您说的都是真的?”
“嗯,当然!”李小幺极其肯定点头。
赵六顺不满的瞥了陈远大一眼:“我们五爷是谁啊!?哪能跟你说玩笑话!”
陈远大根本顾不上赵六顺的不满,他就没听到没看到,’呼’的一声又站了起来:“五爷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立下字据,这容易。”李小幺一边说一边笑。
陈远大吐了口气,不停的摇着头:“五爷说话要是算话,不用立字据,要是不算,立字据也没用,这儿是五爷的地儿,好,俺们信你!”
“取三张五百两的银票子来。”李小幺吩咐流云。
流云答应了退出去,片刻功夫就用帕子包着三张银票子进来。
李小幺示意递给赵六顺,再示意赵六顺将银票子递给三人,“这是明年一年的银子,我先给了,不过,那一份干股,可就只好等到明年年底,咱们盘了帐再结了。”
赵六顺将三张银票子一一塞到罗大江三人手里。
罗大江和罗二庆眼睛睁得溜圆,盯着那薄薄的一张银票子,举起来看了又看,连咽了几口口水,正要贴肉放好。
陈远大突然按住回两人的手,一脸郑重,低声道:“东家信得过咱们,咱们也得象个样子。”
罗大江反应极快,忙将银票子放到陈远大手里,拍着罗二庆的手,“远大说得对,东家有东家的样子,咱们就不能太看着钱,让东家笑话。”
陈远大收了三张银票子,递给赵六顺,冲着李小幺跪倒,磕了个头,“东家,我们兄弟三个服您这气度,这银子我们不拿,回头,让我们先到帐房支十两银子,当这一年的用度就成,余下的银子,等明年年底结了帐再说,是好是坏,得等到东家发句话,我们兄弟才有脸面拿这银子。”
李小幺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梁先生真是极其用心挑选了这三个人,这三兄弟都是极本份明理的,有很有见识。
李小幺心里轻松,脸上的笑容更盛:“那好,就依三位,这银子,不过早晚,这织坊里房子要怎样,织机要如何,买什么样的丝,用什么样的人,都由你们三位做主,有了主意,只管吩咐我这两个小厮去做,他们只管跑腿,主意都要你们拿的。帐上的事,我送个帐房过去,帐房只管支银子记帐,余事不管,你们看,这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