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的接了一句。
吕丰嘿嘿笑起来,“那是小事,顺便的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小幺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
那碧透的海,她在那碧透的、冰冷的海里泡了不知道多长时候,她厌恶那碧透。
“这开平府的头牌你会过没有?要是没会过,你这会儿这么空,还不赶紧去会会。我有正事,没空理你,我们吃饭早,申末你不回来,就不等你吃饭了。”李小幺一边说一边径直往前走。
吕丰紧跟在后头,有点摸不清头脑,这小五,一提头牌就别扭,真是!
“哎!你等等,万姓交易你不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比你上次那块好很多的花珀!”吕丰紧走几步追上去,讨好的说道。
李小幺站住,看着吕丰问道:“你就没点什么事要做?”
“你说我能有什么事?”吕丰摊着手反问道:“你有什么事没有?我替你办去!”
“那好,你去帮我打听打听,象隔壁范家那样的宅子要多少银子,再帮我打听打听,这开平府有几家绸缎庄,最大的是哪家,里头卖的绫罗绸缎,是吴国过来的,还是北平的织坊里出的,要是北平出的,是哪几家织坊,在不在开平府。”李小幺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想做绸缎生意?这生意可不好做,你哪有那么多本钱?”
李小幺无奈的看着吕丰:“是你要帮我办事的,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嘛?你要去就去,要不你还是去找你的头牌玩去吧。“
“好好,我去,这就去!”吕丰赶紧答应。
看着李小幺转进范大娘子理家务的小花厅,才晃着折扇,晃晃悠悠的出了门,逛绸缎庄去了。
范大娘子早就理完了不多的家事,正和月亭说着闲话做针线,见李小幺进来,忙起身让她坐下,吩咐玉砚倒了茶过来。
李小幺说了范先生明天也要跟去军中的事,瞄着月亭,没再往下说话,范大娘子笑着闲话了一会儿,李小幺见她没反应,直接冲月亭努努嘴,“我有话跟你说。”
范大娘子恍悟过来,忙打发月亭道:“早上二婶子交待过,说你夜里睡的不安稳,让你别太累着,让你中午回去吃饭,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二婶子担心。”
月亭瞥了李小幺一眼,不情不愿的蹭起来,走了一步又站住,正要说话,范大娘子已经扬声在叫玉砚进来,“玉砚好好送月亭姑娘回去,路上别贪玩耽误了,别让二婶子着急。”
玉砚答应了,月亭只好跟着玉砚出了花厅,转过角门回去了。
李小幺瞄着月亭走远了,冲着她的背景努了努嘴问道:“想开了?”
“算是吧,这两天蔫头蔫脑的,话也不大肯说,大约是想开了。”范大娘子叹着气,看起来十分烦恼的替她解释。
“想得开是她的福气。”李小幺淡淡的说了句。
范大娘子看着李小幺,笑着说道:“你来的正好,前儿你大哥说起你的亲事,你也不小了……”
“姐姐,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开源的事。”李小幺打断了范大娘的话,“咱们家的家底,都在那帐上,你也看过了。过了年,张家就出了孝,二槐哥和铁木就该成亲了,二槐哥还能凑和一阵子,铁木那宅子年里年外就得买好,咱们帐上已经差不多空了,得想办法挣点银子回来用。”
“我那里还有些……”
“姐姐,坐吃山空!”李小幺打断了范大娘子的话。
范大娘子忙陪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正理儿,你事多,我没敢打扰你,正想着明后天孙大娘子从庄子里回来,和她商量商量呢。”
“嗯。在汝城时,我听王爷说过,北平所用丝绸,十之七八是从吴国贩运过来的,北平本地的织坊,织不出吴国那样的精致时新花样。
我想着,咱们不如开家小织坊试一试,这事,咱们做起来有比别家强的地方。要是织出来的丝绸和那些大织坊出来的不差太多,我就能说服王爷采买咱们的东西。要是织出来的东西不那么好,就做成笼被纱帐,本钱总能收回来。这是一。
其二,开织坊,姐姐也算半个懂行的,这丝线织机上,好歹能明白些。
其三,也不会多长时候,张大姐她们就回来了,咱们不用外面找人,这织坊你和张大姐一起料理就行,范家几位嫂子婶子的,都能用一用。”
李小幺一件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