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都是吴国百姓,北平的百姓施舍之余,非常有利于增加作为北平百姓的骄傲之心情。
吕丰被李小幺的分析逗的捧腹大笑,这小丫头说的倒是很有那么几分道理。那两兄弟,确实猴精猴精的。
这乱世,也严重影响了笔架山的生意。
郑城的镖局没了,今年的年礼自然也没了影子,郑城的商队断了影子,唐县、和县的商队根本不从笔架山下过。
如今从笔架山下经过的,除了北逃的百姓,就是往郑城运粮的厢兵,笔架山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过张了。
李小幺坐在块山石上,远眺着仿佛死掉了的郑城,伤感不已。
自己从到了这破地方,就一路背运,在太平府好不容易有了点奔头,就出了那么档子事,只能仓仓惶惶逃命,一路逃到这笔架山,好不容易打劫打上了正轨,城里的铺子也开得风生水起,日子刚刚好过些,就又出了这样的事!
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富贵清闲好日子啊!她这辈子,还能过上那富贵享受的日子不能啊!
张狗子远远急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招手大叫:“五爷!五爷!大爷让你赶紧回去!有急事!快!”
李小幺跳下山石,急忙往寨子里跑,又出了什么事了!
李小幺冲进正堂,李宗梁忙示意她:“别急!没有大事。”
李小幺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李宗梁旁边,张铁木赶紧倒了杯茶递给她。
魏水生看着李小幺,“刚才贵子和铁木下山巡查,碰到一群逃难的妇孺老幼,没想到竟然是咱们认识的。小幺还记得咱们经过和县时,留咱们住过一晚的那个范先生吧?”
李小幺赶紧点头,那头大青走骡可是派了大用场。“是他家?他不是官身么?家里那么富裕,怎么也跟着逃出来了?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必定是出什么大事了,这乱世,唉!”李宗梁叹着气。
李宗贵看着李小幺,声音有些沉,“范先生一身素服,带着孝。看来是个没出过远门,没逃过难的,或者是出来的太匆忙,那么一群人,妇孺居多,好几辆车,在咱们山下鹰翅岩那里歇着,这亏的山上是咱们,换了别人,就是一块肥肉!”
李小幺皱起了眉头,看着李宗梁问道:“大哥的意思呢?要下山见见这位范先生?”
“嗯。”李宗梁点头,“咱们一起下山见见他吧,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的地方,范先生对咱们算是有恩。”
李小幺立即站起来答应:“那我去换件衣服。”
大哥定下来的、这样的事,小幺和二槐一样,听大哥的,不听也没用。
山下妇孺孩子居多,李小幺叫上了张大姐和孙大娘子。
李宗梁留张铁木守在寨门楼上,兄妹五个,带上张大姐、孙大娘子,和一定要跟过去看热闹的吕丰,下山往譍翅岩过去。
譍翅岩顾名思义,是一处如譍翅膀般突出出来的大岩石,下面凹进去,地势平坦背风,左右都是浓密的灌木,一向是埋伏的好地方,当然也是宿营的好地方。
李小幺远远看着譍翅岩前面两三辆半旧的棕盖桐油车,后面还有两辆略小些的太平车,都用牛拉着。那牛病了一般,委顿伏在地上,也没人理会。岩下聚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忙什么,连个放哨警戒的人都没有。
离人群只有几十步远,那群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人还是一无所知。
李宗梁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魏水生,两人一起无奈的摇头苦笑。
李二槐上前几步,伸长脖子往四周围打量了一圈,嘿嘿笑着低声道:“给我五个人,就把他们包饺子!一个不剩!”
吕丰也伸长脖子四下打量,听了李二槐的话,鄙夷的撇着嘴:“哪用五个人!我一个就够了!”
李二槐转头瞪着吕丰正要反驳,张大姐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李二槐的衣襟,李二槐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李小幺笑眯眯的盯着张大姐的手,张大姐迎着她的目光,急忙松了手,红着脸往后退了两三步。孙大娘子低着头,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