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
“唐县过来就是郑城,我看着他们埋了那位小娘子,启程没走多远,就迎上了郑城知州,再往后一直到进了郑城,没再看到别的人。”吕丰看着李小幺答道。
“你这次到郑城,去找过牡丹小姐没有?”
“找过。”
“那么个好色的钦差,叫牡丹进去侍候过没有?”
“没有,听……”吕丰停顿了下,接着说道:“牡丹说,府衙那个宋师爷去红香楼买了两个清倌人回去,旁的就没动静了。”
李小幺楞了下,买了两个清倌人,唐县那个小娘子身边跟的是父兄,难不成这个吴钦差,只好处女这口?
李小幺皱起了眉头。
从钦差进了城,宋师爷就没空过来喝茶了,看来明天得让孙掌柜过去打听打听,还要问问这个吴钦差怎么到郑城就窝在这里,就一动不动了呢?他这样一动不动,她哪里找得到机会?
李小幺没敢让吕丰住到外面,只好让他和李宗梁一间屋住下。
张狗子和赵五哥出了院门,赵五哥拉了拉张狗子,低低道:“五爷真是厉害,狗子,你跟五爷说说,把我也收到五爷门下吧?”
张狗子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有空我跟五爷提提,不过我可不保准,五爷可挑剔呢,一般点的,她老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狗子,你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回头……回头我请你!”两人一路嘀咕着回去紫藤居后面的厢房歇下了。
第二天,李小幺放吕丰继续到紫藤居喝茶吃点心,吕丰要了杯清茶,那椒盐擂茶是再也不肯喝了,也算是略有长进。
中午,孙掌柜提了大食盒,张狗子提了个更大的食盒跟在后头,去府衙找宋师爷吃饭说话。
这一顿饭,直吃到未正才回来,孙掌柜进了楼上雅间,和李小幺低低禀报:“还真让五爷猜对了,这姓吴的,就好处女这口,还最好是良家女子,唉,也不知道祸害过多少人家的女孩子!”
李小幺微微有点恶心的听着孙掌柜的话。
孙掌柜默然片刻,沉沉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这吴钦差,是来督战的,来前,正好袁大帅上了折子,说是军中羽箭、皮甲、战车极缺,实在不敢出战,吴钦差在等东坊发过来的军需,说是军需一到,就带着军需出城督战。”
“东坊?军需什么时候能到?”
“说是就这两天。”
“孙叔,你明天再过去一趟,明天晚上吧,想法子打听清楚这军需什么时候到,姓吴的既然要带着这批军需去督战,那军需肯定不会直接送到北边营地,再打听打听这军需进不进城。”李小幺低声交待。
孙掌柜吓了一跳:“五爷,这军需可动不得!”
“孙叔放心,咱们要这个也没用,你只管打听清楚,我要做别的事。”李小幺忙笑着解释,这会儿,她哪敢抢劫军需,那是找死。
第二天,吕丰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到天黑透了才回来。
孙掌柜陪着宋师爷喝了点小酒,宵禁前赶回了紫藤居,细细和李小幺说着探听到的信儿,“说是明天晚上就到郑城了,不进城,车辆太多,进城不便当。严府尹已经安排过老宋了,让他晚上带几个衙役出城,一来陪陪几位军爷,二来,也看着些,老宋已经在衙门对面的酒肆订好了几桌席面,明晚上军需车辆一到,他就带着一起出城。”
李小幺大喜过望:“听说宋师爷只有一个老仆侍候?”
“是,快五十了,不大中用。”
“明天让赵五哥和张狗子出城侍候他,我让大姐再准备些点心吃食,嗯,再带上红泥小炉,茶碗茶壶,看着军需,必定不能饮酒,夜寒难熬,喝点热茶也能舒服些。”李小幺笑着盘算道。
孙掌柜疑惑的看着李小幺:“五爷有什么打算?”
“没事,你放心,宋师爷是咱们头上的大树,我护还护不及呢,哪会伤了他,你放心。”李小幺笑语盈盈,她盘算来盘算去,不就是不想让姓吴的被杀这事,波及到严府尹和宋师爷么,这个姓吴的太可恶,若不是这样,她才不管这档子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