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是进去了,紧挨着后门的,是一间开水房,再往里走,就被挡回来了,不让进。”
“算着日子,他那个师弟明天就该回来了,咱们明天再守一天。他们两个一直在茶坊里碰面,要是能在茶坊里得手最好,那个红香楼里头,咱们不熟,也不懂规矩,在那里动手容易出事,明天再看一天,要是还不行,只能再想别的法子。”李小幺一脸愁闷。
魏水生伸手揉了揉李小幺的头,温和的安慰她,“小幺别急,这才刚来头一天,多等几天,总有机会。”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去歇下。
第二天,几个人守到申初,没多大会儿,镖师就出了镖局,径直往柳叶儿茶坊喝茶去了。
李小幺大喜过望,和魏水生紧跟着进了柳叶儿茶坊,坐了张离镖师不远的桌子,要了茶,心不在焉的喝着。
镖师已经要好了一碗姜汁擂茶,正一个人端坐着慢慢喝,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个将官师弟神采奕奕的进了茶坊。
镖师急忙站起来,一脸笑容,抱拳见礼。
李小幺急忙转头看向隔了一张桌子的李宗贵和张狗子,李宗贵垂了垂眼皮,李小幺慢慢吐了口气,只等着镖师再要茶汤。
那边,镖师正一迭连声的叫着茶博士,要了两碗八宝擂茶,几样蜜饯点心,茶博士响亮的答应,转身奔往后头端茶端点心去了。
看着茶博士进了后门,李宗贵和张狗子站起来,跟着从茶博士出去的门出去。
两人走了几步,警惕紧张的左右张望不停,小心的往后头走了没几步,茶博士托着放着两碗八宝擂茶和几样小茶点的托盘,一溜小跑出来了。
张狗子立即捂着肚子,两条腿绞来绞去,一脸痛楚、龇牙咧嘴的扭着身子四下乱看,李宗贵一只手扶着张狗子,也跟着满脸焦急的四下张望,见茶博士过来,两人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一起奔过去,拦着茶博士,张狗子急得话也说不成个了:“唉哟,要出来了!”
“我弟弟喝坏肚子了!这茅房在哪里?赶紧赶紧,拉到裤子上可不得了!”李宗贵赶紧替张狗子解释,茶博士也急了,忙转身给两人指方向。
张狗子急得两只脚轮着跳个不停,哪有心思听他的左转右拐,李宗贵伸手接过茶博士手里的托盘:“我给您拿一会儿,您赶紧带他过去,您这一通乱指,到底指的哪儿啊这是!”
茶博士陪着笑,将手里的托盘交给李宗贵,拉着张狗子,一路往茅房狂奔过去.
李宗贵飞快的看了眼周围,从袖子里顺出个小陶瓶,看着托盘上的两只茶碗,稍稍迟疑了下,这两只茶碗,谁知道那两个人喝哪一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给下了!
李宗贵将陶瓶里浓浓的博落回药汁一碗一半,倒了个干净。收好瓶子,一边警惕的瞄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轻轻的晃着托盘,让那两碗茶晃动不停,那些黑绿色的药汁片刻就消失在浓浓的八宝末之间。
茶博士抹了汗回来,接过托盘,连声谢了,将两碗擂茶和茶点给镖师和将官师弟送了进去。
李宗贵等到张狗子回来,一起回到桌子旁坐下,看着紧盯着他的李小幺,似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李小幺暗暗舒了口气,眼角瞄着镖师和师弟已喝下小半的茶碗,又忧心焦虑起来。
那博落回,她只知道吃了要犯心脏病,可到底毒性如何,用量和发作时辰又如何,她也就是只知道不是立时就死的,可到底多长时候发作,能不能毒死,她实在没有太大把握,全是毛估估,那量就是本着宁多勿少下的。
唉,山上除了砒霜,也就只有这个药可用,若是进城现买,药一下就瞒不过人了,那简直是送上门找死,但愿这量上别差太多,可千万别直接倒在这茶坊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