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他们。”
少年紧盯着寇季,低声道:“吴家的底细你可了解清楚?”
寇季沉吟道:“料知一二,但比不上你我的底细。”
少年坐直了身躯,认真的道:“吴明此人,不足为惧,可他兄长吴贤,却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吴贤是大中祥符五年的进士,他的恩师是李迪。
李迪虽然如今蛰居东宫,但是在朝堂上的地位,并不输给你祖父。
我姑母碰到了李迪,也得礼让三分。
前些年,李迪权势未落,他在李迪护持下,一路官运亨通,坐上了侍御史的清贵职位。
李迪失去了权势,他又搭上了丁谓。
你爹的事情,就是他投靠丁谓的投名状。
有丁谓护着他,我们要算计他,很难。”
寇季闻言,微微一愣。
他在市井坊间打探消息的时候,只打探到了吴贤和吴明是亲兄弟,还打探到了紫气赌坊、东来典当行,都是吴家的产业。
他也打听到了吴贤是李迪的门生。
可他却没打听到吴贤已经背叛了李迪,已经搭上了丁谓。
有丁谓做靠山,吴贤确实不是他能动。
但是……
寇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你对丁谓很畏惧,已经畏惧到了谈丁色变的地步了?”
少年不屑的瘪瘪嘴,“废话,丁谓权倾朝野,动一动手指,就能碾死我们。最主要的是,他不在乎我们背后的靠山。”
寇季继续笑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吴贤只是搭上了丁谓,却还没有真正的投靠丁谓。他设局陷害我爹拿到的投名状,还没有发作,所以他还不算是丁谓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因为要投靠丁谓,恶了李迪。
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李迪也不会保他。
现在不正是对付他最好的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