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难。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本来早就该过来向陈副署长道喜的,只是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为好,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徐采臣解释道。
“徐先生太客气了。”
“应该的,一点儿小意思,还请陈副署长收下。”徐采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这是?”
“我思来想去,买什么都不合适,还不如直接折现,陈太太和孩子喜欢什么,就买点儿什么。”徐采臣又转了一道说辞。
“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淼很自然的伸手接了过去,这钱不拿白不拿,没什么值得犹豫的。
“应该的,应该的。”徐采臣满脸堆笑,以前凭他在上海的身份和地位,就算见了林世群,也不必犯怵,但如今局势不一样了,林世群已经官居警政部部长了,而且权势一天比一天大。
连带他的走狗爪牙们也是跟着一起得道升天,尤其是这个被外界戏称为“留守主任”的督察处处长陈淼,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这样的人以前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的话,可能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了。
他不能不陪着小心,而且今天他来,也是有任务的。
“徐先生,下个月十五,小儿和小女满月,一起过来喝杯满月酒,就在昌平路上的隆庆酒楼,到时候,我会派人亲自登门送请帖的。”陈淼笑呵呵道。
“是嘛,我一定到场。”徐彩臣忙点头应下,话头一转道,“陈副属下,徐某还有一件小事儿,想请您帮忙?”
“徐先生但讲无妨。”
“这个之前不是有一个朋友托徐某向您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我不是已经给你消息了,怎么,没找到?”陈淼明知故问一声。
“不是那个,错了!”
“错了,不可能,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挖错地方了?”陈淼皱眉道。
“没有,绝对没有。”徐采臣掏出一方绢帕出来,打开后,露出一枚白玉镯道,“这个是我朋友的,他找到那个人也有一只,这是一对儿,那挖出来的人身上没有这个。”
“这玉镯值不少钱吧,该不会被那埋尸的人私吞了吧?”
“不会,这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再说那身高也不对,那是具男尸。”徐采臣脸色尴尬道。
“是嘛,那应该是我搞错了,我帮你再问问?”
“那多不好意思呀?”徐采臣道,“这个白玉镯是个信物,要是这人还活着,她一看就明白了。”
“行,东西留下吧,我有消息了,给你打电话。”陈淼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多谢陈副署长,要是能找到人,不管是死是活,徐某的朋友都有一份厚礼奉上。”徐采臣起身抱拳道。
“客气,都是一家人。”陈淼也起身回应,“卢苇,替我送一下徐先生。”
“徐先生,您请!”
……
池内樱子拉开小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那还摆放在陈淼办公桌上的白玉手镯和绢帕。
这就是吴馨的那只白玉镯,甚至连包裹的绢帕也没有换。
“看来,郑嘉元已经知道‘吴馨’的消息了,他用这种方法,一来是通过这个把白玉镯还给吴馨,第二,还是向我们挑衅的意思。”池内樱子脸色铁青。
“樱子小姐,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陈淼询问道。
“跟他谈条件,若是愿意过来,我保举他担任新政府高官,还会释放吴馨,让他们团聚。”池内樱子的。
“可是我们……”
“这不过是放出一个姿态,他不会答应的。”池内樱子道,“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利用‘吴馨’来做文章了,把陈明初的暴露全部都推到她的身上,万盛和那个在军统的内线没暴露吧?”
“暂时好像还没有,不过也不好说,毕竟有苏青的例子在前……”陈淼犹豫了一下。
“你觉的陈宫澍跟郑嘉元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我对郑嘉元算是比较了解,但这个陈宫澍过去一直在华北工作,我跟他接触不是很多,他来担任军统上海区区长的时候,我已经加入76号了,可以说没有接触过,但从他这一年多的工作来看,这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不好对付。”陈淼斟酌一下语言,说道。
“听说,他来接任上海区区长的时候,跟郑嘉元有些摩擦,双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池内樱子问道。
“是有这样的传言,要不然,郑嘉元是书记长,一个搞党务和情报分析的,怎么会被派去负责交通,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跟万处长接上关系,差一点儿就被我们抓到了。”陈淼点了点头。
“让这个内线把你跟郑嘉元约见的消息传回去。”
“不抓人吗?”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