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今天是吹的什么风,还让你如此破费,请我吃饭?”陈淼笑呵呵的招呼一声。
陈淼坐了下来,打开窗户,将一阵阵清凉的风送了进来,很是舒服。
“陈处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这说明你是真的原谅我过去做的错事儿了。”叶耀新呵呵一笑道。
“我是你姐夫的下属,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者说,在商言商,叶公子也是受人挑唆,才做下的错事儿,可以理解的。”陈淼道。
“那是,那是,多谢陈处宽宏大量。”叶耀新抱拳道。
“客气了,叶公子,虽然咱们之间过去的恩怨已经过去了,可今晚这顿饭,你得不把话说清楚了,陈某人可不敢吃。”陈淼呵呵一笑,他可没有被叶耀新的一顿恭维给糊弄住了。
叶耀新什么时候下场求过人,而且还是跟他有过过节的人?
陈淼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份量,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他去求林世群这个姐夫,不是更容易解决?
“嘿嘿,陈处,瞧你说的,我就不能请你吃顿饭?”叶耀新笑呵呵的一声,站起来,拿起酒壶亲自给陈淼斟酒。
“我虽然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今天晚上,你肯定有事儿。”陈淼端起酒杯一口饮下,“这杯酒我喝下了,叶公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叶耀新放下酒壶:“既然陈处都说到这份儿上,那我就直说了吧,义信社的丧彪跑过来跟我说,他一个兄弟叫拐子的,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你,他愿意奉上一份厚礼,向你赔礼道歉,希望陈处能够高抬贵手。”
“你早说嘛,害我损失一笔不小的收入。”陈淼呵呵一笑,“人我已经放了,就今天下午的事儿。”
“啊?”叶耀新愣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一点儿小误会,解释清楚了,吃了点儿苦头,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陈淼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那我就替丧彪多谢陈处了。”
“这个丧彪可可是个脑袋后生反骨的人,叶公子跟这样的人交往,可得小心着点儿。”陈淼提醒道。
“嗯,丧彪只是有些产业在我这里多了抵押,其实我跟他也就是泛泛之交,看在利益的面上,我就帮他递给话,这事儿不管怎样,都是陈处你仁义,他这份厚礼是少不了的,赶明儿,我就让他把厚礼给你送过去。”叶耀新道。
“无功不受禄,他这份礼,我可不敢收。”陈淼结合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合计,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丧彪在芜湖大亏,他把自己和义信社名下的烟馆和赌档抵押的方式从叶耀新主持的利泰钱庄借了一大笔款子。
这笔款子应该是全部亏光了,丧彪没钱了,只能把这些东西给利泰钱庄,但这些东西价值远超过他从钱庄借出来的款子。
他想自救,看上了叶耀新的背景。
叶耀新得了这些产业,直接卖掉的话,并不能利益最大化,那需要人经营,交给他原来的人无疑是最合适的。
丧彪从一个拥有者,变成一个打工者,但是,他也从此搭上了叶耀新这条大船,杜海鹏还敢轻易动他吗?
问题是,丧彪抵押掉的这些烟馆和赌档有一部分是义信社投资的,只有小部分才属于他自己。
这是慷他人之慨。
叶耀新只怕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丧彪利用了吧,当然,义信社就算知道了这事儿前因后果,只怕也不敢动叶耀新。
这个丧彪倒是光棍儿,这一招卖身投靠,钱,产业还有人都卖了,对于视财如命的叶耀新来说,岂能不心动?
这在江湖上混的,真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丧彪这么做等于说彻底脱离义信社了,他这是置诸死地而后生,毒蛇碰到这样一个对手,陈淼甚至感觉有些期待。
“我跟丧彪没有任何交情,也犯不着跟这种人有任何的来往,只要他以后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没事找事儿去为难他。”陈淼道。
“陈处爽快。”叶耀新闻言,眼睛一亮,他已经得到今天晚上想要的答案了。
“不过,叶公子,我要提醒你的是,丧彪虽然可以给你带来巨额的财富,但也可能会给你带去天大的麻烦,你还是尽量的跟这种人远离一些。”
“嗯,好,好”
陈淼知道,叶耀新嘴上答应的好,可心里那是一点儿都没在意,他也懒得再去说了,叶耀新这种人,也不是好东西,让他吃点苦头,遭点儿罪,那都是莫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