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跟你细说,我需要一个空壳公司用就是了。”陈淼道,“另外,今晚看能不能约见一下那个人,还是老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小七心里神会,立刻去办了。
注册一个空壳公司,在租界其实很简单,甚至不用自己出面,找一个靠谱的律师行出面就可以了。
这种空壳公司很多时候就是为了倒腾资金的以及避开别人的调查的,当然,你想由虚的变成实的,也很简单。
只要肯花钱,注册这样一个公司,拿到营业许可以及公司的公章,只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了。
稍晚些时候,江志强打来电话,说楚晴萱基本上得到蓝教授夫妇的认可,约定明天就开始将蓝栋送去楚晴萱那儿学习。
还有陈明珠也搬了过去,跟楚晴萱做了邻居,只是不知道两个女孩子见面后,会不会成为朋友。
蓝教授家的厨子段师傅被发配去给楚、陈两位做饭,因为蓝栋在楚晴萱那边上课,中午要在那边吃饭。
这两件事总算是办好了,下面就静待事情的变化了。
陈淼不能主动出击,以免引起林、周二人的怀疑。
“这是76号南京区那边给总部汇报的有关安徽,江苏地区的伪军收编的情况,希望能对咱们部队有用。”晚上,陈淼再去见“毒蛇”之前,先跟老范悄悄的见了一面。
“这太有用了,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了。”老范随手翻看了一下,欢喜的说道。
“日军连续作战,官兵疲惫,目前在枣阳一带休整,据我所知,日本大本营对继续完成汉水以西的作战计划还有争论,都能从国内不断的增兵来看,我判断他们经过短暂的休整后,还会继续发动进攻的。”陈淼道。
“依据呢?”
“日军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是将我第五战区的主力诱使在汉水以东的地区假意歼灭,但这个作战意图并没达到预期,大本营必然会对耗费巨大军费而未能达到目的而不满,接下来会不会改变对华策略,这对坚持武力解决中国问题的日军中的战争狂热派来说,绝对不可以忍受的,他们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发动第二次攻击,只是他们前一阶段消耗的物资和兵员太多,一时间难以补充,所以,他们近期从各地紧急抽掉了大量的物资过去,这说明什么?”
“说明日军还想再干一场?”
“没错,日军一定还会有所动作的。”陈淼道,“我的分析,不出三五天,日军就会结束休整,再一次出击的,若是我们掉以轻心,可能会遭到一场惨败。”
“这些你都跟重庆的戴老板报告了吗?”
“我的报告,他们未必会信。”陈淼微微一摇头,“到时要提醒一下我们的部队首长,日本人的伪钞阴谋一旦暴露,他们不会甩锅给国民党,一定会甩锅给我们,而且,重庆方面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断掉我们的经费。”
“为什么日本人不甩锅给重庆方面?”
“老范,你傻呀,重庆方面需要造假币吗?他们只要开动印刷机,那印出来的都是真钱。”陈淼解释道。
“瞧我这脑子!”老范一拍脑门儿,“我一定提醒上级,小心在我们根据地可能流通的假法币。”
“嗯,我要是从池内樱子哪儿听出来的口风,这一招不可为不毒。”陈淼道,“要是让日本人搅了浑水,重庆那边儿本来就看不得我们好,在我们后背扎一刀,那是大概率的事情,我们不能不防呀。”
“你说的有道理,我马上就安排把你分析和担忧向上级汇报。”老范急道。
“那个,我把楚晴萱弄出来了,给蓝玉海的儿子做家庭教师。”陈淼说道,“另外,我想知道,咱们有没有没暴露身份的同志关押在提篮桥监狱?”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老范严肃的道。
“我知道,但这事儿关系到楚晴萱,我是不是有权知道呢?”陈淼反问道。
“什么意思?”
“楚晴萱在狱中跟一个叫静姐的女犯关系很好,你知道的,楚晴萱出身什么家庭,能够跟她相处融洽,甚至心甘情愿的称一声‘姐姐’的人,那绝非一般女犯,她们两个在监狱里还是邻居,关系非同一般。”陈淼道。
“你怀疑这个‘静姐’是我们的同志?”老范惊讶的问道。
“我查过她的档案,入狱的罪名是涉嫌刊印反对当局政策的政治出版物以及煽动游行闹事,被判的是无期徒刑。”陈淼道。
“这两个罪名怎么会判的如此之重?”
“这是没有确定她是共产党,如果她是的话,可能早就不会呆在提篮桥了。”陈淼说道。
“这个静姐入狱几年了?”
“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了。”
“那不是说,37年之前就入狱了,这下可难办了……”老范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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