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法,为何归来后不站在真修那处?”
朱凤道:“我不在意这些,道友在意么?”
什么真法、玄法之分,在她看来当真是无聊的很,反正都是指向大道的,都是修道人,何必分得如此之细?
毕明摇头,他的道法的确是归纳于真法之内,但是传承已然完全不同了,自然不会把自己视作真修一路,就算他想,别人也不会接受,不把他看作敌人就不错了。
他想了想,又试着问道:“朱道友莫非不担心将来玄浑二道势大之后打压真法,以至被迫入边缘么?”
朱凤轻轻一笑,道:“我却与某些人看法相反,真法修士一旦稀少,那么玄浑两道势必不会再如以往一般和睦,反而会需要我等,再说我辈不似某些人,本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又为什么要担心呢?”
毕明听这一番话,不觉赞同道:“正是此理,还是道友看得透彻。”
朱凤这时认真道:“道友,不说玩笑话,你今后若想传法,必然要得玄廷允许,可你被上面那些人视作异类,便你立下再多功劳也不见得有用,现在的玄廷是不会开这个口子的,必须上面有人为你说话才可,反倒是张守正较为宽仁持正,若他执拿权柄,或还可能容许你立下道传。”
毕明仔细思考了下,缓缓点了下头。
张御从曜光道宫之中出来后,便回了守正宫中定坐了调息一会儿,顺便等候消息,只是两日过去,他便收得一封飞来符书。
待看罢之后,点了下头,便就出了守正宫,随后心意一转,瞬息之间便来到了金郅行此刻所在驻的大殿之前。
金郅行察觉到他到来,连忙从大道浑章之中退出,自里迎了出来,稽首道:“守正怎来了?”
张御点首回礼,道:“里面说吧。”
金郅行忙将他请入殿中。
张御待在殿内坐定之后,便道:“我将道友的事情报上去后,经过商议之后,玄廷对道友已然有所安排,只不知道友是否愿意遵从?”
金郅行哪敢回绝,再说他此刻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连忙表态道:“金某愿听玄廷安排。”
张御颔首道:“道友之前送上来的消息,说是上宸天准备在近日入侵天夏,玄廷十分重视,后知道友已是拥有了上宸天的身份,故是按照玄廷的意思,是打算让道友去往上宸天。作为我天夏之内应。”
他几天之前留在玉素道人那案上的,乃是“用间”二字。
他清楚,以金郅行的出身,上宸天恐怕也不会完全信任此人的,多半是拿其做试探或是诱饵。
可他们原本对上宸天的具体动作就不得而知,所以哪怕是假消息那都是有价值的,至少能从侧面印证一些东西。退一步说,便是什么都不到,那就当落一个闲子了,他们也不损失什么。
金郅行闻听此言,不由大惊,这消息对于他来说不啻晴天霹雳,这还没几天安稳呢,就要他回去了?
就算把他这么一直拘押下去也好啊,有训天道章,他可以哪里都不去啊。
张御这时道:“我知道友前几日欲入训天道章,因考虑道友即将去往上宸天,唯有用道章联络方才能及时传递消息,故才同意了此事。”
金郅行心里顿时一片苦闷,心道难怪当时事情怎么这般顺利,半点也不见阻碍,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可他不敢不应,不然怎么证明他是真心投靠?
故他底下万般不情愿,嘴上却是凛然表态道:“既然金某附从天夏,那便该当为天夏出力,玄廷让金某去哪里,金某就去哪里!”
张御微微点头,道:“往后所有对道友的交代嘱咐,为防泄漏,都会选在训天道章之中,到时自会有人来与道友交通,道友需尽快收拾一下,最好在这两天之内便就去往外层,前往投奔上宸天,这般才不易引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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