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有异样光华显现出来。
荒原之上,张御一剑斩落,明亮剑光霎时撕破漆黑夜幕,连带周围狂暴的风沙似也停滞了一瞬间。
那闯入营中的虚影察觉到危险到来,立刻往一偏身影,其的确遁速飞快无伦,轻易就将那剑光避过。
蝉鸣剑所化剑光从他身侧掠过之后,出去没有多远,就极为灵动的一转,顺势掉头,围着他旋空一绕,随后再度袭来,其锐利之势却是犹胜原先三分。
那虚影又是仗着自身速度接连躲闪了两次,可并未能彻底甩开剑光,剑光在转旋之间反而变得越来越快,最后其见实在躲无可躲,索性将身躯一虚,任由剑光从自己身躯之中一穿而过。
坐于军垒之中的张御此时眸光闪动了一下,在到来之后他就已经问清楚了,这东西能够在虚实之间变化,而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就在那剑光杀入其身躯那一刻,剑身之上一阵芒光爆发,这个虚影猝不及防,霎时被震得破散开来。
心光理论上说可以排斥一切外物,不过实质性的东西比较好影响,但所需针对的对象一旦进入虚无之中后,那其对现实来说那就近乎于不存在了。
要想同样干涉到,若没有相应的神通手段,那所需心力就可能是平时数倍的付出了。
好在相对于同辈而言,他最不缺乏的就是心力,再加上他自身也是掌握间层跃遁之术,只是一瞬间的爆发对他并无什么影响。
那虚影被震散之后,化作了无数闪烁不定的煞光,可只是一息之间,就往一处聚集,看去试图重合起来。
张御此刻已然看出,来者并非是人身,而是类似照影之流,不然绝无可能在被震散开之后还能呈现这等变化。
只是不知这是其本来面目还是当真分遣出来的化身。
而方才他一剑奏功,自是不容对手再度复还,一催剑光,往下剿杀而来。
那破碎虚影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无法在凌厉剑势之下做到这等事,于是放弃合拢,一下往外散去,各自分头奔窜。
张御见状,却是不急,分合之变可是上乘神通,需得自身化识意万千,统合神气,还要心光法力强盛到一定程度,这才有可能使出这等变化来。
对方明显未曾达到这等层次,否则也不会被他轻易击散了。
这些煞光在短暂时间内分开倒还无有问题,可若是长久聚而不合,那么自己就会散去。
况且在他在外面还吩咐万明暗中安排了人手,那些虚影完整之时或许阻拦不住,但只是一些破散煞光的话,却是不难挡下。
此刻他只是盯着那些精气法力较为充盛的煞光,但凡见其有聚集之势,就上去一剑劈散,几次下来之后,这些煞光因始终无从聚拢,就化作一缕缕的煞污落在了地表之上。
而一些微小煞光还没等到他来动手,就已是支撑不住自身,自行散去了。
见半空之中再无一丝煞气存在,那剑光一转,霎时又飞回至张御所在的地下军垒之中。
他伸手一拿,将飞剑握入掌中,起手把剑身轻轻一拂,便将之缓缓归入剑鞘之中。
这一战,他一直坐于此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去,全凭一把飞剑将来犯之敌斩杀了。
他持剑而起,身形一晃,原处留下一片星屑,人已是到了军垒之外,再是几个挪闪,来到了那些煞污坠落的所在。
可以见到,被这些东西沾染的地表在黑夜之中泛着一种诡异而古怪的幽光,上面还洒落着散碎的晶屑,这东西似有极强的污秽之力,周围的地面都在缓缓变成这般模样。
他望着这东西,那煞光之中残留有一些奇异气息,给他的感觉有点像白秀,又有点像是元童老祖。
他心下思考片刻,关于元童老祖和白秀的事,竺玄首已是离开,不过其应该有过一些交代,恽尘那里或许知道一些东西,等回去之后,再问一问便是了。
他一挥袖,一片明亮心光洒下,周围的煞污在此光照耀之下,如被冲刷一般,很快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