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它们都比较接近地缚灵,一般会待在死时所处的地方,不会到处乱跑。
藤村家总共两个孩子,一个死在了井边,一个作为地缚灵待在藤村家的房子里。
好像不太容易匀一个名额给小笠原将之。
除非,当时死在井边的,不是藤村家的孩童,
不过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如果仪轨必须要有血缘关系参与其中,而当时藤村修平为了保护自己家孩子,专门给别人家孩子戴面具,
那么平塚家的人是吃干饭的么?连摘下面具查验身份都不会。”
王丛珊揉着眉头自言自语了一阵,谈话间,两人已经走至缘刻神社的入口鸟居处。
李昂站在鸟居前方,把人头灯笼递给王丛珊,拿起剪刀,剪向了捆绑在鸟居中间的注连绳。
咔嚓。
之前还坚韧难以摧毁的注连绳,在这把剪刀面前应声而断,
连同绳象征着神圣超级加倍的御币一起,化为飞灰,湮灭于风中。
嗡——
几乎在注连绳被毁的瞬间,一股悠长鸣动,沿着大地传播蔓延,
两人脚下土地开始轻微摇晃震颤,后方那条贯穿了整个缘刻村的、盖在山坡的道路,竟然出现了数十道绵长裂纹。
蔓延整个村庄的鸣动,直到数息之后,才缓缓平息。
这是...地震?
李昂皱着眉头看了眼后方道路的裂纹,他身携带着的心猿棍棒,拥有被动平定自然灾害的效果。
在特效压制之下,缘刻村还能发生地质灾害...
这片区域到底发生了什么?
疑惑归疑惑,二人很快注意到,在发生地鸣之后,原本待在缘刻村下方的那些妖鬼化村民,也开始了躁动,
或是蹲在原地发出阵阵哀嚎,
或是用头撞击墙壁地面,
或是狂躁不安,相互攻击,彼此厮杀起来。
更有的直接突破之前隐隐存在的限制,沿着道路向山坡方进发。
“走。”
李昂当机立断,拿起剪刀,与王丛珊越过鸟居,踩踏台阶,直奔神社。
缘刻神社由数座建筑物组成,建造在半山腰,占地面积辽阔,黑瓦红墙,到处可见灯笼、绘马挂(也就是挂在神社前许愿木板)、注连绳等常见设施。
最关键的正殿,有着下三层,
其大门敞开,露出了黑黢黢的一楼大厅,
尚未踏入门中,李昂便闻到一股强烈的腐朽气味,
只见宽敞大厅的地面角落里,堆积着许多枯骨,
这些枯骨彼此相互拥抱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身穿着的服饰虽然满是尘土,但依旧能看出是或华丽或廉价的和服,以及寻常服饰,
其中一些枯骨的脚边,还散落着能面面具与酒瓶。
酒瓶的外形,和李昂从荒废部屋中得到的归乡酒一致。
“这些人性别、年龄不一,还有怀抱着孩子的母亲。”
王丛珊稍微捂住口鼻,沉声道:“所有人骨骼完整,没有刀剑劈砍等明显损伤,不是死于战乱或是械斗。”
不是死于斗争,又会是为什么被困死在这里?
集体吃了有毒蘑菇产生幻觉?
所有人喝了假酒?
亦或者...他们是被抛弃在此处?
与平塚宅邸或是藤村家不同,缘刻神社内寂静无声,寻找不到鬼怪气息,
两名玩家仔细搜索了一遍整座神社,通过神社门口的绘马挂,拼凑出了一些线索。
缘刻神社的名声相当不错,也许是因为相关神话故事宣传的成果,每年都会有全日岛各地的人前来向所谓的因缘神参拜,或是祈求保佑,或是问姻缘、前程之类。
特别是到了每隔四年的缘刻村庆典,前来神社的游客会更多。
最后一则绘马挂留言,在昭和五十四年七月份,刚好就是缘刻村爆发灾难,地标建筑物以及村民集体失踪的时间。
“怪不得神社的遇难者里,除了平塚家族成员与缘刻村村民外,会有外地乃至外国人士。”
李昂沉吟一声,看向神社门前的告示牌。
由于要接待各方游客的缘故,告示牌不止有日文,还有英文等别国语言,其中列出了参观缘刻神社的注意事项。
例如,不能携带相机,不能拍摄神社内部景象,不能擅自携带烟酒,要保持安静,不得大声喧哗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则,
比如每隔四年,神社会举办缘刻庆典活动,期间会免费提供酒食,并在神社正殿举办能剧表演等活动。
参观者要是想要观看能剧表演,需遵守规则,穿着和服,佩戴能面,并饮下名为归泉酒的酒水,全程保持安静。
“归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