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他动作敏捷的躲开了一把砸过来的,带着鲜血的椅子,然后丢了一根给梅林。
他说:
“只要你抛弃最后的底线,你就能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来一根?”
“这是什么玩意?”
梅林看着手里那像是雪茄的可疑玩意,他对渣康说:
“我一路横穿了这片废土,可没有看到有类似于烟草的东西这里根本就没植物。”
“在意那么多干嘛?”
渣康翻了个白眼,他说:
“你都死了,下地狱了,更恶毒的东西也不能再杀你一次。”
“再说了,你都开始喝用蛇魔的血酿造的酒了,还装什么文明人?”
“瞧瞧你身上的衣服,啧啧,这么多眼熟的皮革和装饰,看来你这一路不太平啊,梅林。”
“说的也是。”
梅林笑了笑,他朝着身后挥起手,聚散的魔力呼啸着扣在一头被打倒的炎魔脑袋上。
在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中,那炎魔的颅骨被抓了过来,丢在了吧台上。
梅林将“雪茄”叼在嘴里,靠近那燃烧的颅骨。
一股很类似于烟草的味道升腾起来。
梅林吐出一口烟气,他对同样在吞云吐雾的渣康说:
“你是怎么办到的?”
“嗯?”
渣康诧异的看了一眼梅林,他看到梅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酒吧的装饰上,他得意的笑了笑,弹了弹那如鲜血般滴落的烟灰。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说:
“我靠这玩意。”
“你也知道,混乱和秩序是一种相对的状态。”
渣康喷了口浓郁的烟气,他说:
“在一个地方的混乱到达界限之后,秩序的火苗就会出现。”
“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当你身处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死,再怎么疯也不会有生命之忧,但又永远不可能出去的鬼地方的时候,秩序的存在就势必要的了。”
渣康用一种哲人般的语气,对梅林讲述着自己落在这片废土之后的故事。
“在我来之前,这里已经存在了无数岁月,这地方表面上看是一个无序之地。”
“走在路上不招惹别人都可能会被一头冲出来的恶魔干掉,而它干掉的原因,没准只是因为它心情不爽,或者你行走的声音太大。”
“但除去这层混乱的外衣之外,这里其实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哦?”
梅林嗤笑一声,看来他对渣康的说法并不认同。
但渣康也不在意。
他说:
“就比如角魔帮的人从来不会越过怒河守誓河一样,尖啸魔也只会待在自己的山谷里,泾渭分明。”
“大家都只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胡搞乱搞没人希望整个废土都乱起来,那意味着现在的体系会被打破。”
“任何体系里占据高位的灵魂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地位被挑战,所以,小打小闹,摩擦,然后是谈判,维持现状。”
渣康耸了耸肩,他对梅林眨了眨眼睛:
“这一套是不是很熟悉?”
“布鲁克林那边的帮派也是这么做事的,当你在这里待得足够久之后,你就会发现,这里其实和现世没什么区别。”
“哦,或许有区别。”
渣康眨了眨眼睛:
“这里比人间更赤裸裸,恶魔们不会掩饰自己的恶意,但对于那些能在各个帮派之间左右逢源,带给它们足够多的享用品的人”
“它们自然也会客气一些。”
“我这个地方,是方圆数千公里之内唯一可以让它们在狂战之余歇歇脚,喝杯酒的地方,魅魔们也需要一个地方勾引那些精力充沛的混蛋们。”
“如果它们砸掉了这里,那它们的生活就和真正的野兽无异了。”
渣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说:
“恶魔也许蠢一些,但相信我,它们也有智慧的。”
“砰”
梅林点了点头,他将眼前那燃烧的,被当成烟灰缸的炎魔颅骨抓起,像战锤一样砸在背后那个试图偷袭他的狂战魔脑袋上。
颅骨上携带的庞大魔力轰击在那狂战魔的脑袋上,就如冰冷的风一样,吹灭了它的灵魂。
“啪”
混乱的酒吧里又多了一具尸体。
“你继续说。”
刚给人开了脑壳的梅林转过身,他继续有滋有味的喝着酒,抽着烟。
他说:
“让我再听听你的发财经。”
“好吧。”
渣康看着梅林手指上跳动的魔力,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在这鬼地方待了十几年,从没见过一个灵体身上的魔力能强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