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保守这个秘密,尽量别让太多的外部因素干扰到托尔在地球的生活。
毕竟他已经从粗鲁的穆宁那里,得到了天父神奥丁的警告,梅林如果再不识时务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就很难说了。
梅林身上本就有和奥丁相关的秘密,尽可能的远离这件事,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
因此,在那天之后,除了地球上多了一个“普通人”之外,除了多了一个神秘收容物之外,就好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被流放者托尔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托尔!”
在沙漠小镇的边缘地带,在黄昏时分,艾瑞克沙维格博士站在自己的房车前,呼唤着新加入自己这个小团队的家伙的名字。
“托尔,该吃饭了!”
沙维格博士是著名的天文学和能量学家,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这一次来到新墨西哥州,也视为了帮助自己的学生简福斯特完成硕士论文。
而简除了是沙维格博士的学生之外,还是博士老朋友的女儿。
在他的老朋友去世之后,一生未婚的沙维格博士就将简视为自己的女儿,他很关心简,而最近这几天,他非常心烦,因为简似乎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走的太近了。
“托尔?”
博士在房车周围搜寻着,最终在沙漠边缘找到了呆立在那里的托尔。
嗯,这家伙前几天一直发疯的说自己叫托尔,是阿斯加德的雷神和王子,就像是患上了妄想症一样,但这两天却好像是终于冷静了下来,变得安静而又忧郁。
不过他还不算是毫无用处,这家伙身强体壮,除了走路时有点跛脚之外,几乎就像是个大力士一样。
不但能帮博士的研究小组扛扛东西,做做力气活,还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别样的作用。
就比如前天晚上,有酒鬼骚扰黛茜,结果被手持一把木棍的托尔打的抱头鼠窜,从那件事之间,托尔就真正融入了这个临时的团队里,还接受了沙维格博士付给他的薪水。
他似乎很满意这种生活,而且他似乎也无处可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沙维克博士走到托尔身边,他问到。
托尔没有回答,他拄着一根手杖,穿着一套地球人的衣服,右手插在口袋里,他把自己金色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个小马尾,散乱的胡须也收拾的挺整洁。
他看着沙漠尽头的夕阳,似乎看的入迷了。
老博士承认这幅景象很漂亮,但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再漂亮的景象他也已经看腻了。
但他并没有去打扰托尔,作为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沙维克博士经历了大半的人生,他懂得很多。
就像是此时沐浴在夕阳中的托尔,这个高大的年轻人身上,正散发着一股不需要眼睛也能看到的忧伤。
就像是离开家门,远行天涯的游子,在孤独一人时回望故乡的忧郁。
他眼中虽无滴落的泪水,但沉默的脸上的那种感情是做不得假的。
这年轻人现在肯定很伤心。
“该回去吃饭了,托尔,今晚还要去沙漠里做星象记录呢。”
沙维克博士等了好几分钟,他伸手拍了拍托尔的肩膀,他低声说:
“你要是实在难过的话,也许我们两一会可以去喝点酒,之前你不想谈那些,也许现在你可以对我这老头子说说。”
“谢了,艾瑞克。”
托尔低下头,他侧过脸,努力的露出了笑容,他说: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是个叛逆的儿子,我骂我父亲是个老糊涂,我当时认为他肯定疯了,而我肯定没错,但这才过了几天,我就开始想家了。”
“我曾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定,但我现在发现我没有那么坚定。”
托尔看着眼前的夕阳,他轻声说:
“我以为那只是个玩笑,但那并不是,这不是一场梦,它是现实,它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我努力的去审视自己,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想找到我犯下的错误,然后试图去弥补。”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艾瑞克博士,他说:
“我想要告诉我父亲,我知道错了,然后让他把我接回家,我们就像是以前那样,就当是一切都没发生过。”
“那你找到了吗?”
艾瑞克博士愣了一下,他看着托尔,他说:
“你犯的错误,你找到了吗?”
在夕阳的光芒中,托尔摇了摇头,他低声说:
“不,没有,我没有找到。”
“实际上,时至今日,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我依然不可救药的认为自己完全没做错”
“所以呢?”
博士对托尔说:
“那你决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