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机会以半价的方式买套四合院,那徐拙自然不会错过。
何况这是在京城开店的隐形奖励,要是拒绝的话,那真对不起狗系统的良苦用心了。
就算退一步讲,邵钧儒提出自己难以做到的条件,徐拙觉得也没什么,听听又不犯规,大不了不买就是了嘛。
邵钧儒欣赏着几年没见过的小院,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一般。
良久之后,他轻轻一叹,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归国那年,冶金部的领导在这个四合院里请我们吃饭,当时做饭的厨师是特意从外事招待所请来的,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具体的菜式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唯独一道菜,到现在还记得,记忆犹新,甚至难以忘怀。”
徐拙知道,正题来了。
这会儿自己应该接话了。
他像个说相声的捧哏一样,顺着邵钧儒的话问道:“那是一道什么菜啊?”
邵钧儒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吃了那顿饭之后,这四合院就送给我了,然后我一辈子都在为机械,为冶金,为祖国的强大而努力着。
我这辈子遇到很多人,吃过很多饭,我儿子因为有俩糟钱,家里请的也都是名厨大师。
但我却从没有再吃过那道菜了。
同样菜名的菜品我吃过不少,但是味道口感,却相去甚远。
小后生,你能给我做出这道菜吗?”
徐拙:“……”
您倒是说菜名啊!
不过关系着三亿资金,徐拙的耐心出奇的好。
他又问了一遍:“那是一道什么菜啊?”
邵钧儒轻轻叹了口气:“肝膏汤,川菜的肝膏汤。”
肝膏汤?
这……
这虽然是一道濒临失传的菜,但也没有多神奇的地方吧?
倒不是徐拙看不起这道菜,主要是他刚刚得到鸡豆花的技能,而且还在店里成功新,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店里品尝。
而跟鸡豆花差不多同一级别的肝膏汤,虽然做法更复杂一些,但总体来说也是清鸡汤类的菜品。
这两道菜跟开水白菜,并称为川菜中的“汤菜三艳”。
这三道菜虽然都用清汤,但却各有特点。
比如味道最鲜的是开水白菜,口感最细腻的是肝膏汤,而鸡豆花,算是颜值最高综合评价最好的。
徐拙现在自己会**豆花,以前也没少吃魏君明做的开水白菜。
汤菜三艳中,只有肝膏汤最陌生。
不过这个陌生也是相对的,前几年徐拙还在大学的时候,某个春节老爷子闲着无聊,和徐文海一道把这道肝膏汤做了出来。
当时为了那口汤,老爷子还特意买了一些天价竹荪。
做出来的味道确实很不错,但要说让人多年难以忘怀,就夸张了。
反正在徐拙看来,肝膏汤跟开水白菜鸡豆花都差不多,并没有多出奇多让人难以忘怀。
邵钧儒居然几十年都记着这个味道,而且还一直找不到同样口味的肝膏汤,这就很让人难以捉摸。
徐拙很想问他,是不是当年回国时候略微颠沛,连着几天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所以冷不丁见到好吃的,就有种“饿时吃糠甜似蜜”的效果。
不是那道肝膏汤有多美味,主要是饥饿状态下吃的,所以就印象深刻。
在加是冶金部的领导陪同,做菜是又是国宴厨师,而且还赠送了一套二环内的四合院,这种种惊喜,都会在主观意识,不自觉的加到肝膏汤。
印象深刻,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话徐拙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
毕竟身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加家里不缺钱不愁吃喝,这里面的道理邵钧儒不会想不通的。
徐拙要是拿这话忽悠邵钧儒,那这套四合院他是真不想要了。
不管能不能做到,都先做了再说。
不能还没动手做,就先说别人的不对。
事关三亿资金,徐拙觉得邵钧儒怎么都是对的,不可能有错。
收起心思,徐拙开始打听当年那碗肝膏汤的神奇所在:“邵爷爷,您能说一下当年您吃过的那份肝膏汤的情况吗?
里面都有什么配料,放没放竹荪?口感和味道怎么样,高汤是在这边熬的,还是厨师带过来的?
还有,您还记得那位厨师的姓名吗?”
徐拙问得很详细,他想最大限度的还原当时那碗汤的具体内容,然后再根据这些,把配料和做法推导出来。
当然了,具体行不行徐拙也不知道,只能多打听多问问。
等回去后跟老爷子和于培庸他们好好聊聊这事儿。
邵钧儒想了想说道:“就是一碗很普通的肝膏汤,碗里除了清汤和肝膏之外,别无他物,不过味道超极鲜美,肝膏的口感也极为细腻。
做肝膏汤的是位老师傅,没过几年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