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羊城南站的时候,徐拙把手机收起来,脱掉身上的薄毛衣,露出了里面的短袖。
“小拙,穿这个有点冷吧?”
“我这还有外套呢。”
徐拙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件薄夹克套在身上,然后将羽绒服和薄毛衣全部塞进背包中,等待着列车进站。
几个老人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打扮。
来之前,徐拙特意查了一下这边的天气和适合穿的衣服,甚至专门拉个群,给大家说了一下该带什么衣服。
列车到站之后,几人随着人群慢慢向着出站口走去。
“有车接咱们吗?”
“有,谢叔叔在出站口等咱们呢。”
来到出站口,徐拙老远就看到了戴着墨镜穿着薄羽绒服的谢海龙。
卧槽,将近二十度的天气还穿羽绒服,这么夸张的吗?
谢海龙见到几人的打扮,也是忍不住卧槽了一声。
“今天温度还不到二十度,冻得要死,你们穿这么少不冷吗?”
……
南方人和北方人对冷的理解真是两个概念。
不过徐拙经历过东北雪乡的严寒,也感受过珠江河畔的湿冷,对物理伤害和魔法攻击都有着很深的理解。
他挺同情冬天不供暖的南方,晴天还好,遇到阴雨天,空气中的阴冷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人浑身发抖。
“走,我带你们去停车场,把你们送回去之后,我还得去机场接扬州的于培庸先生和杭州的戴震霆先生。”
冯卫国一听戴震霆这个名字就来劲了:“好多年没见过戴师傅了,不知道他现在啥样子,当年我们山西菜能够在杭州美食节大放异彩,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呢。”
赵金马也陷入了回忆中一般:“算算时间,我也差不多有十五六年没见过他了。徐济民,你跟戴震霆熟不熟?”
老爷子摇摇头:“不熟。”
不过他嘴上嘴说着不熟,但是表情却变得非常奇怪。
像是小孩子遇到了渴望很久的玩具一样。
徐拙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老爷子怕是对这个戴震霆没怀好意。
上了车,冯卫国和赵金马开始给老爷子科普戴震霆过去的事迹。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嘛,熟络一下,也好相处。
两人从戴震霆当过国宴主厨开始说起。
甚至连戴震霆的性格脾气啥的全都说了个遍。
正在说戴震霆擅长的菜品时候,一直闭口不言的老爷子突然说道:“他刀工不行,胳膊上没力气。”
“嗯?徐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卫国有些不懂的看着老爷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老爷子笑笑:“戴震霆的右臂小时候应该断过,接骨的人也没帮着接好,所以导致他右臂落下来后遗症,用不上力气,刀工自然就变得很一般了。”
赵金马也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揍过他!”
车内一片死寂。
“呼……你不是说跟他不熟吗?我俩还叭叭的说了半天,徐济民你这人真是太损了,从没见过你这么损的人。”
赵金马很生气。
我们巴拉巴拉说了半天,结果你不仅认识他,还揍过人家。
这不是摆明了想看我俩出洋相嘛。
老爷子耸耸肩:“打过他就代表很熟吗?当年我第一天上班,他跳出来在我面前装老资格,你说我能不揍他吗?没多久老郑离开,他也跟着走了,我跟他真不熟……”
冯卫国张了张嘴,他正要说等会儿介绍戴震霆给老爷子认识认识呢。
结果没想到两人还有过这种往事。
“呃……徐大哥真是个……性情中人。”
他愣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个词。
赵金马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次戴震霆来羊城,说不定就是找你寻仇的,你俩要是打起来,我可不会帮你。”
老爷子嗤笑一声:“就他?敢在我面前晃荡,我就再揍他一顿,年轻时候我不怕他,现在老胳膊老腿的,我更不怕了。”
不过他也只是说说过一下嘴瘾。
等车里安静下来之后,老爷子说道:“老戴这个人喜欢生闷气,心里有事儿不喜欢说出来,喜欢让人猜,所以他这种人啊,容易脑卒中,我还是离远点比较好,省得他一头栽倒在我面前,到时候闹起来,有理也说不清。”
很快,车子就到了一个大酒店前面。
“到了,这就是郑粤楼的总店,我师父他们都在里面。”
下车后,谢海龙领着几人向店里走去。
郑粤楼在羊城的酒楼中,算是比较年轻的,因为这是八十年代中期才创立的酒楼,跟那些民国时候就有的品牌完全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