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拙起身。
洗洗手,又洗了两根黄瓜。
拿着菜刀走到菜板前,很轻松就切了两根蓑衣黄瓜。
切好后,魏君明拿着蓑衣黄瓜开始检查。
刀口平整、深浅一致,间隔均匀。
轻轻一拉,完美的拉花就出现了。
而且提着一头高高举起也不会断开。
魏君明有些诧异。
徐拙能切出蓑衣黄瓜他并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昨天徐济民就跟他说了,徐拙两年前就会切蓑衣黄瓜。
但是也仅仅是会切而已。
刀工方面,他还欠缺很多。
结果看了徐拙切的蓑衣黄瓜,魏君明觉得跟入行十来年的大厨都不相上下了。
这刀工没有几年苦练,是绝对做不到的。
难道老爷子一直都误会徐拙了?
魏君明脑子过电一样闪现出不少念头。
他觉得最合理的就是,徐拙把老爷子气走之后,一直都在偷偷练习刀工。
并没有老爷子说的那样荒废厨艺,四处游玩。
对,肯定是这样!
老爷子的严厉,魏君明深有体会,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而徐拙这孩子是个散漫性子的人,爷儿俩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
教徐拙和当年教徒弟不是一回事。
以前教徒弟是教他们糊口的营生,不好好学就得饿肚子。
但是徐拙衣食无忧,家庭条件优沃。
用教徒弟那套方法教他绝对行不通。
得培养徐拙对烹饪的兴趣才行。
比如现在,四方面馆被徐拙弄得有声有色,这是最好的切入点。
检查完蓑衣黄瓜,魏君明已经信了徐拙的话。
“你这刀工,比你爷爷说的要好很多,不过不能松懈,刀工没有什么捷径,只能靠练。”
徐拙点点头,这篇算是揭过去了。
他把羊蹄清洗完毕后,开始卤制。
魏君明跟屁虫一样凑在他身边,每个步骤都认真观察,不懂的地方还问一下徐拙。
他这认真学习的态度,让徐老板有些诧异。
这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说好的教川菜。
咋成教他卤羊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