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更是扑通跪地,痛哭流涕,“我第一次啊,我真的第一次,是我犯浑,是我投机倒把……”
“你们先看着。”
人家或许见的多了,压根没理,“跑了一个,我去追!”
……
“呼哧!”
“呼哧!”
许非跑出北门,刚拐上一条小街,就听到后面追赶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急,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只觉嗓子迅速干热。
艹他娘的老子重生一把,光陪你们跑步玩了?怎么好死不死就赶上了?
那位刘哥显然负责拉人,老头是实际操作者,上面肯定有领导罩着。刚才那一出,明显是东风吹到西风,从上到下基本玩完了。
“别跑!”
“警察,站住!”
许非不敢回头,按照白天勘察的路线左拐右拐,一副不熟悉地形的样子。
他感觉肺都快炸了,却丝毫不敢减速,在体力消耗到警戒线之前,猛地往某条胡同里一窜。
然后借着黑漆漆的环境,翻过左边的一道院墙。
院里有两间房,玻璃窗破了个洞,无人居住。他穿过院子,又从对面墙翻过去,就到了另一条街,跟着转了两转,彻底消失。
“这小子还真机灵!”
就在他消失后的不一会,一个警察追了过来,瞅瞅不见人便晓得追丢了,“算你能跑!”
…………
许非回到旅店,自然各种郁闷。
失败啊!先帝创业未半而差点崩殂啊!
他越想越气,不是气谁,就是气自己点子背。在前赴后继的倒爷浪潮中,有多少赚钱的,就有多少扑街的。
摸着石头过河,水性一半靠自悟,一半靠运气,淹死了活该。
“唉!”
他缓了好半天,才勉强平复情绪,算了算余额,还好,各种费用加起来才十几块钱。
“幸亏只倒腾碎布,不然就破产了。”
自我安慰了一下,这货又平和了几分,往床上一躺,开始反省得失。
没沟营纺织厂是知名国企,树大招风,多少眼睛盯着。还有找的人也不对,内外勾连的模式十分不稳定……
许非是个善于总结的家伙,琢磨了半天突然回过味。
“啧,路线就想错了!”
他一拍大腿,虽说蝇营狗苟的不少,但不代表他也要走这种见不得人的途径。
自己可是有正经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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