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看了看百东来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问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银两?”
百东来干咳一下,尴尬的说道:“那倒是不敢,不过我也是给我们庄主看店的,银两不够,恐怕这些药您是带不走的。”
百里山盯着百东来的脸,心说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到底买不买得起。说着从怀里仅剩的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仰着头说道:“不用找了!”
百东来一怔,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穷酸的年轻人,居然能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半信半疑的接过那银票,大大的“壹仟”让百东来的头脑顿时嗡嗡的,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百东来乐得眼都要开花了,连声说道:“谢谢这位爷,谢谢这位爷!”
百里山撇撇嘴,拎起包好的药包,转身走出了药铺。
这药铺,卖个大半年也未见得卖出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让百东来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反复摆弄着手里的银票,一会儿对着太阳观察,一会儿又捧在手里傻笑,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都没有注意到百里山何时离开药铺的。
欢喜了一会,店里的伙计终于看不下去了,推了推百东来提示道:“掌柜的?掌柜的?银票是不是要收起来啊?”
百东来这才冷静下来,抬头一看,那买药的少年早已经不见踪影。冷静下来的百东来,又看了看手里的一千两银票,喜悦的脸色突然凝固起来。店里的伙计看到百东来脸色的变化,颇为奇怪。百东来当掌柜的不是一天两天了,银票真假自然难不倒他,莫非这银票有问题?
“掌柜的,你怎么了?这银票,该不会是假的吧?伪造银票可是杀头的罪名,赶紧报官去抓那小子啊!”一个伙计建议道。
百东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银票,不是假的。但是却又有很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是天福票号的银票!”
“这……是我们自己票号的银票?”
没有错。百里山使用的,正是那天从郑州药庄高庆艺手里要的银票,天福票号的银票。
千两纹银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因此能从天福票号提出一千两纹银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他到底是谁呢?怎么会有天福票号的银票?”百东来直觉告诉他,能拿出一千两天福票号的银票的年轻人,自己绝对应该认识。
“掌柜的,你忘记了?他说他是盛文启盛大夫的高徒啊,有天福票号的银票,应该正常呀!”
百东来想了想,也是有此可能。但是百东来转念一想,在大漠关外,银票这种东西并没有票号兑换现银。而盛文启出关时日已久,又不太可能还将大额银票携带在身边,那么这银票的来历恐怕值得商榷了。
想着想着,百东来的手心可就冒汗了,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百东来颤颤巍巍的举起银票吩咐道:“去……查一查这张银票的票号,是何时从郑州的天福票号流出去的,给的是谁!”
“是!”
——
百里山回到醉仙楼,将外公留下的那本医术拿了出来认真的翻看,毕竟百里山从来没有炼过丹药,第一次自己尝试炼制丹药,可得花费些功夫。
一般来说,简单的丹药,配制更为简单,而像续命丹这种丹药炼制来相对复杂。不过好在百里山从小在盛文姬的耳濡目染下,对很多医药的基础极为了解。在加上盛文启的留下的药籍圣书,讲解极为详细,百里山上手起来不是很困难。然而理论和实际的差距只能依靠实践来拉近距离,所以即使是百里山这种有强大医药学背景的人,在没有高人现场指导的情况下,依然是纰漏百出,不是水少了,就是火大了,又或者计量有偏差。总之百里山忙活了一下午,累的满头大汗,药材浪费了不少,却是一种丹药都没炼出来。
“太难了!”百里山躺在床上叹气起来:“没有想到炼制丹药这么费劲啊,我以前看我娘弄,怎么没这么复杂?哎,娘,你要是活着,该有多好啊!”
百里山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娘亲,盛文姬的身影,不禁鼻子一酸,又流下几滴眼泪。不过百里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现在只能靠自己。于是百里山振作精神,又认真的翻起了药书,一点一点的研究炼制丹药的方法。
这一研究便是三天三夜。百里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废寝忘食的研究其丹药,几乎都很少吃饭,每天基本就喝一壶茶。
百里山这般的足不出户,看得姜凤月都一愣一愣的,姜凤月从未看到百里山这么认真的样子,原来这个曾经的纨绔子弟,富家少爷,真的变了,变得有耐心的研究起医术丹药,确是也让姜凤月刮目相看,便也不在叨扰。
百里山的辛苦付出还是有些收货的,勉强炼制一枚续气丹,可以在精疲力尽之时缓解疲惫,补充体力。百里山虽然觉得这枚丹药的效果没有续命丹那么神奇,但是好在炼制方法最为基础,也算是头一次炼制丹药对自己的奖赏。百里山又对照书本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