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这边会武功的毕竟有好些人,那黑衣人在厉害只是一个人。虽然事出突然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好在警惕的百里山抗过了第一下的偷袭,即使反应再慢,大家也知道遇到了刺客。
欧阳北的刀被捏碎,黑衣人一脚飞起,眼看欧阳北要中招,这时袁彬冲到切近,一把拉住欧阳北的衣衫,使劲往后扯,同时一刀落向黑衣人的脚面。黑衣人脚尖稍偏,一脚踢到袁彬持刀的右手,将袁彬手中刀踢掉,同时袁彬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啊!”
袁彬退后,朱祁镇赶忙跑到切近,问道:“怎么了?”
袁彬疼的满头大汗,说道:“好厉害,我的手好像被他踢断了!”
简简单单的一脚,便把袁彬的手踢断了,这是何等功力。
欧阳北和袁彬虽然纷纷被击退,然而那黑衣人分心两用,还是给了百里山可乘之机。百里山一锏磕住黑衣人的手中刀,左手一掌,生生的按在了那黑衣人的胸口,劲力狂吐,那黑衣人身形一滞,右手刀用力横摆,百里山被这一下压的掌中锏再也把持不住,当即脱手,自己也是被气力压的狂退几步。
黑衣人黑色头套蒙面,看不出脸色,也看不到是否出血,百里山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是不是伤到了他,但是百里山知道自己恐怕已经没有能力在与之一战了。
李莫和钱万贯抓住机会冲向身形略有停滞的黑衣人,黑衣人提刀回身招架。
李莫和钱万贯都不是以力量取胜,招式灵巧跟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然而在绝对实力的差距面前,灵巧的招式,如同在钢丝上舞蹈,一丝一毫的失误,都将会导致致命的结果。
百里山看得明白,李莫和钱万贯绝非其对手。李莫和钱万贯拳脚打在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毫无反应,而黑衣人的任何一招,李莫和钱万贯都只有躲的份,不敢有一丝闪失。百里山咬了咬牙,将振飞了的八王玄铁锏拾了起来,因为百里山知道知道,现在他才是唯一的希望。
百里山略一运气,发现自己有些经脉已经震碎了,百里山大为惊奇,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会将经脉震碎?百里山虽然心里有千般疑问,现在也不是找寻答案的时候。百里山挥锏又冲了过来。
黑衣人见百里山又起身冲了过来,好像颇为胆怯,正在犹豫间,背后响起了轰轰的马蹄声。
“何人大胆在此械斗?此地乃保安州地界,不知道战乱期间战场周围严禁械斗么?”大吼之人正是保安州守将罗享信。
那黑衣人回头一看,罗享信顶盔掼甲,身后所带轻骑兵,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多少,足足超过五百人,当下也是不敢恋战,朝着树冠一蹬脚,消失在夜幕中,那速度令人惊叹。
罗享信不是傻瓜,离得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在围攻黑衣人,想想也知道必然是黑衣人有问题,于是便出言恐吓。当罗享信看到那黑衣人离去的速度,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又是哪家的高手?
不过这些问题都是以后才需要考虑的,因为此时罗享信已经看出这一行人是什么人了,因为罗享信看到的朱祁镇。
罗享信一直奉命镇守保安州。朱祁镇亲征瓦剌的时候,经过保安州,也是罗享信接待的朱祁镇。一晃一年转瞬即逝,君臣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
“臣,保安州守将罗享信,在此恭迎太上皇!”
罗享信既然认出了朱祁镇,当然需要见礼。
朱祁镇看到罗享信,也是长吁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我们速速离开此地,进保安州吧!”
“是!”罗享信当然知道情况危急,既不问朱祁镇现在如何,也不解释自己为何到此,将自己的坐骑带道朱祁镇身边,一躬身说道:“请太上皇上马!”
朱祁镇一愣,尴尬的说道:“我不会骑马。”
罗享信也是一愣,朱祁镇不会骑马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罗享信区区一个从五品的守城将军,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然而此刻马车已烂,如果不骑马,难道走回保安州?
罗享信说道:“还是请太上皇先行上马,让微臣护送太上皇尽快进保安州。”
朱祁镇也知道此刻情形,如果不上马,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此危险之地,只好用极为难看的姿势爬上马背。罗享信紧跟着翻身也上马,骑在朱祁镇的身后,环抱朱祁镇,回头跟剩下的杨善赵荣,李莫等人叫道:“请各位加速,我们今晚就进保安州。”
就这样罗享信几乎是抱着朱祁镇,逃进了保安州。百里山,袁彬均受伤不轻,李莫欧阳北,和钱万贯看起来状态不错,并没有什么影响。
百里山自己是大夫,找了个房间,运气易筋经真气为自己疗伤。袁彬是骨伤,请了大夫接骨也是慢慢休息。
这一切收拾停当完毕,朱祁镇带着一行人,和罗享信便坐在一起商议起来。
“太上皇,怎么这么晚才到保安州?我率部已经等候大半天了。”罗享信说道。
朱祁镇说道:“路遇鞑靼劫匪。若不是几位少侠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