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尴尬的满脸通红,正要发作。李莫上前把欧阳北拦下,说道:“钱老板,咱们是老相识了,你就别跟欧阳北闹了!”
钱老板抬眼看了看李莫,嘿嘿笑道:“算好了,一共我需要在给你一百两!”
百里山看得明白,桌子分明是钱老板自己震碎的,让欧阳北吃个小亏。不过这个钱老板的账算的倒是一头雾水,怎么算来算去,还要给李莫一百两银子?
李莫却明白钱老板的个性,摇了摇头道:“谢谢钱老板,钱对于现在的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钱老板,不会让我们就这么站着说话吧?不如今天你做个东?”
钱老板终于笑眯眯的收起算盘,站起身形,仔细打量着李莫带来的几个人,说道:“嘿嘿,李莫,你脸皮好厚,张口要饭都还这么文雅,算啦,我做东就我做东,谁让我有钱呢?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来,里面请!”
说着钱老板往里面一挥手,两个小二推开一扇门。李莫带着一行人,鱼贯而入。
后院有个别院,虽然是在大漠上,灰尘很大,但是好在地方够大,而且收拾的很干净。算上钱老板,一共一十三个人分宾主坐定,钱老板招呼伙计多上了几个酒菜。
漠北镇的人都认识钱老板,李莫便依次向钱老板介绍初次见面的人:“钱老板,这位是我和欧阳北新结拜的兄弟,叫白山,这位姑娘叫吴倩儿,这位是孙伯来孙兄弟,这两位更是厉害了,是朝廷命官,杨思敬和赵孟仁。列位,这位钱老板,就是号称腰缠万贯的钱万贯!”
百里山其实早就猜到了他是谁,不过心中依然还是有些惊讶,这个钱老板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不过有些事情不想在人这么多的面前说,只是淡淡的拱手道:“见过钱老板!”
不过钱万贯却对杨思敬和赵孟仁更有兴趣,当听到朝廷命官的时候,嘴角稍稍上扬,问道:“我听闻朝堂之上有位杨善杨大人,不知……”
杨思敬听得钱老板此话一出,登时惊讶的冷汗直流,惶恐的说道:“钱老板,在下姓杨,名善,字思敬,未敢欺瞒各位英雄,只是我等文人更喜用表字,并非有意隐瞒,钱老板,在下只是初登朝堂,不敢枉称大人,还望钱老板手下留情,日后绝不会忘了钱老板的大恩大德。”
钱万贯嘿嘿一笑,又指了指赵孟仁问道:“赵孟仁,莫非是赵荣,赵大人?”
赵孟仁也是满脸尴尬,说道:“在下正是赵荣,字孟仁。”
钱万贯又问李莫道:“李莫贤弟,不知此行所为何事啊?”
李莫撇撇嘴问道:“你不是等我们很久了么?”
钱万贯笑了笑指着杨思敬和赵孟仁说道:“我等的是他们!”
李莫一皱眉:“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钱万贯哈哈笑道:“奇货可居啊,他们必须来,就是不知道会派谁来,我特意打听了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姓名,表字,样貌,免得错过。”
百里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到这个客栈?”
钱万贯嘿嘿笑道:“我不知道。不过这大漠上所有的客栈,小镇,驿站,我都买下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只要进了门,我最后都会知道。”
杨思敬和赵孟仁听的直冒冷汗,低头不语。
百里山大为惊奇,问道:“你把所有的客栈买了,只为了见他们两个?为什么?”
钱万贯这会收起了话多的毛病,只说了一个字:“值!”
欧阳北嘿嘿笑道:“老钱头儿,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一向话不会这么少的。”
钱万贯白了一眼欧阳北,转头问李莫:“你知道他们二人是干什么来的么?”
李莫一愣,答道:“两位大人告诉我说,去瓦剌接回我朝肱股之臣。”
钱万贯嘿嘿一乐,问道:“就这么多?”
李莫知道钱万贯话里有话,便说道:“钱老板,莫非知道隐情?”
钱万贯望着额头冷汗直冒的杨思敬和赵孟仁,悠悠的低声问杨思敬道:“鹏举之心可明示否?”
杨思敬惶恐的小声说道:“恐有会之之心!”
李莫读书并不多,欧阳北更是粗人一个,反倒是百里山略知一二,钱万贯问话中的鹏举,乃是岳飞,字鹏举,而杨思敬回答的会之,正是以莫须有罪名杀害岳飞的秦桧,字会之。
钱万贯问话的意思是:“你有岳飞的心思,要不要说出来?”
杨思敬回答的意思是:“怕有人有秦桧的心思,还是别说了。”
百里山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大为惊讶,岳飞的心思,那会是什么心?
欧阳北根本听不懂这些对话,说道:“什么之来之去的,老钱头儿,你什么时候开始拽文了?”
钱万贯听得杨思敬的回答,会心一笑,便转头对着欧阳北骂道:“欧阳北,你个臭小子,你大哥在我面前也叫一声钱老板,就你成天没规矩的,钱老头儿,钱老头儿的叫着,我老么?”
欧阳北嘿嘿笑道:“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