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百里山满脸铁青,说道:“哼,不知道你哪里出千了吧!”百里山对这两百两白银可是很心疼的,更心疼的是,自己鬼迷心窍居然把陪阿逸哥上华山也当赌注,一股脑的全输了进去。
“或许不赌最后一把好了,嗯,或许最后两把,哎,或许第一把就应该收手!”百里山在心里盘算着。
一趟华山不知道又要耽误多少时间,还白白折损了两百两银子,后悔昨晚不该受阿逸诱惑与其赌博。从学赌以来,就没赢过阿逸,以前是因为小,本以为大了可能会不一样,没想到居然又输了。
“哎,你哥哥我的赌品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全是技术活,怎么会出千呢?你可不能冤枉我呀!”阿逸嘿嘿笑道。
“看来我不适合赌博,哎!”百里山叹息道,不过好在阿逸知道郎十三的下落,也算是有点补偿。
“输点银两算什么?钱财身外物,别太认真,待到华山上,让我好好款待款待你!哈哈!”阿逸笑道。
百里山跟阿逸走的是官道,并不快,也没什么着急的事,这哥俩也是许久未见,边走边聊天。走到快到华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阿逸便建议道:“我们到前面白家村,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这里离华山很近了,明天一早就能上山。”
百里山对这里不熟,没什么意见,阿逸建议休息,便只好同意。阿逸比较轻车熟路,在村口选了户人家,家里只有老夫老妻两位老人。百家村大部分人家都姓白,唯独这户人家姓段,阿逸便称呼为段大叔,表明来意后,二老很是高兴,忙前忙后的招呼起来。
这老夫妻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人,突然来两个年轻人说要借宿,很是开心,又是烧水,又是做饭。百里山看的大为惊奇,问道:“阿逸哥,为什么我叨扰他们,他们反而这么开心?”
阿逸笑道:“我的小少爷,你没来过乡下吧。乡下的人很淳朴的,这老两口估计好多年都没人看望他们了,来两个年轻人陪他们唠唠家常,他们也开心啊,一会多留点银两,多陪老人家唠唠家常,也算是积德了。”
百里山是第一次来到乡下过夜,对于乡下的这种淳朴和好客,百里山一时间还无法适应,但是段老夫妇的热情,很快便打消了他的顾忌。
“段大叔,您二老的子女都在哪里啊?”阿逸边吃边大声的问道。
“哎,都不在了。”段老汉说道。
“都不在?是什么意思啊?”百里山好奇的问道。
“哎,说起来就伤心,老伴不让我唠叨。”段老汉说道:“老汉我是从外地入赘过来的,我老伴姓白,是白家村的人。结婚没几年,便生了个女娃,我老两口辛辛苦苦把女娃拉扯大,就盼着嫁个好人家,也能让我老两口享享清福。长到一十六,女娃便嫁了个村里老白家的一个小伙子,个头到是挺高大,但是结婚没多久就要闯荡江湖,把我们老两口和闺女扔到了家里。这一走啊,就是好多年,这外孙子都满地跑了,这女婿才回来,说要带媳妇和孩子去享福,我老两口舍不得啊,开始不愿意,但是人家居然半夜把媳妇跟孩子都拐跑了,我们等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现在想想,这孙子要是长起来,恐怕比你两个娃娃还大着些呢!”
段老汉长吁短叹的讲着伤心往事,老太太则是忍不住的抹眼泪。百里山和阿逸都无法理解丧子之痛,但是百里山曾经有过失去双亲的经历,顿时感同身受,颇为同情,于是便问道:“段大叔,您女婿是江湖中人,那他姓字名谁,你知道么?”
段老汉眨眨眼,说道:“到是跟我说过一次,但是我记不住了啊,好像叫白什么,年岁大啦,好多事情记不住啊!”
百里山正要继续追问,阿逸拦住了百里山的追问,说道:“算啦,二老的伤心事,少问一句便少一分疼痛,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百里山寻思着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芸芸众生,悲剧众多,一个人又如何照顾的过来?况且天下之大,要想找一个人更是难上加难,自己找外公跟舅舅就已经很难了,当然没有精力去为别人在去找他的什么人。想到这里,便也就释然了。用过晚膳后,便各自休息准备入睡。
正当百里山和阿逸朦朦胧胧准备入睡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嘈杂声,睁眼一看,有人打着火把,拿着刀剑挨家挨户的出来进去。百里山一愣,叫醒阿逸问道:“阿逸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阿逸揉揉朦胧的眼睛,定睛一看,拿着火把的都是黑衣人,蒙着面纱,将村里的人从睡梦中赶了出来,不晓得是为了什么。正在阿逸和百里山纳闷的时候,段老汉的家门也被“咣”的一声踹开了,只听到一声喊叫:“收人头税,交钱留头,不交钱,人头一砍,管杀不管埋!”
百里山和阿逸对视一笑,心说这可好,遇到打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