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张大人!”
“你快换药吧,本将还有些事要询问这位小兄弟。”
“是,张大人!”
许大夫加紧包扎,末了向张楚行了一礼,背起药箱快步走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内就只剩下张楚,与这名断了一条胳膊的镇北军士卒。
张楚起身,亲自动手扶着年轻的镇北军士卒躺好。
“小兄弟,本将乃是武定郡郡兵曹张楚,不知小兄弟姓甚名甚?何方人士?”
年轻的镇北军士卒受宠若惊的够起身子,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张大人,卑下名叫杜河,家住雁铩郡洪安县,镇北军左军斥候。”
张楚点了点头,继续道:“杜兄弟,本将身负武定郡防务,用兵之道,贵乎知己知彼,劳烦杜兄弟捡一些能说的,告知本将,本将好调整防务,迎接北蛮人攻城!”
杜河:“当不得张大人‘劳烦’二字,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卑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先谢过杜兄弟了……杜兄弟,敢问贵军现在还有多少能战的袍泽弟兄?”
杜河闻言,眼中泛起泪花:“回张大人,已不到五万!”
张楚吃了一惊。
镇北军乃是大离边军之首,共有前、中、后、左、右五军,一军辖五厢兵马,一厢下辖五个千户所,再加上一些辎重千户所、粮秣千户所,合约十五万骁勇善战之士!
短短一个月,十五万兵马竟然就已折损了十余万!
“那入关的北蛮人,还有多少?”
“不下十五万,而且还有北蛮大军,在源源不断的入关……”
张楚心头猛然一沉。
这个差距,就太悬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