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完人了么?”
“刚坑完。”
“那就速度来网球场,陪我打几场。”
“这么晚了你还有精力。”
“为了这次收购,我已经荒废了半个多月没锻炼,你这合伙人是不是有义务补偿一下?”
“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舍命陪红颜!”
接到孙舒洋的邀请电话,宋世诚来到了被繁盛树荫包围的网球场。
此刻,本该万籁俱寂的网球场,在照明灯的辉映着,一抹婀娜轻盈的身姿正在闪动跳跃着。
孙舒洋褪下了严谨的职业装束,换上了一套贴身考究的网球服,将一头长发扎成束,额头戴着运动头带,合着覆满芳容的汗滴,掩盖住了那撩人的妩媚,平添了几分张扬活力,修长秀美的玉腿下,是小半截雪白棉袜和白色运动鞋,随着荡漾飘舞的短裙,每一个挥拍击球的动作,都美得触目惊心。
看见宋世诚来了,孙舒洋暂时停下来,朝着对面的陪练摆了摆手。
那陪练显然吃不消大晚上的折腾,一看有接盘侠了,赶紧将球拍交了过去,屁颠颠的跑了。
“事先声明,这玩意我可不擅长。”宋世诚舒展了一下身体。
“没指望你擅长,找你来,就是给我蹂躏发泄一下的。”
孙舒洋很不客气的回道,都没具体询问宋大少坑人的经过,喝了一口水、抹了一把汗之后,就捻起一颗网球,往地上拍动了两下,然后玉手往半空中一抛,握着网球拍,来了一记水银泻地般的削球!
认识了有一段日子,宋世诚知道这熟女对各种运动都颇有钻营,一看她这娴熟的功底,就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被虐的待遇了,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还好,靠着提升起来的反应力、敏捷性,被虐了几局之后,宋世诚渐渐找到了一些感觉,以近乎业余的水平,勉强还可以跟孙舒洋撑上几回合。
“再来!”
“加把劲!”
“还不错嘛!”
切磋了足足半小时,宋世诚已经汗流浃背了,孙舒洋更是浑身湿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丰盈的胸口起伏不休,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要不先歇一歇吧?”宋世诚提议道,察觉到孙舒洋爆棚的不是精力体力,而是想发泄情绪。
“再来!今晚打够瘾!”
孙舒洋又捡起一颗网球,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我出身在一个干部家庭,从小学业优异,按部就班的出国留学、工作,进入了华尔街的投行实习,在那里,我认识了我的前男友”
挥出球后,孙舒洋忽然莫名其妙地讲述起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宋世诚知道,她是想借着挥洒汗水的机会,把满腹的苦闷一块发泄出来,于是开始采取缓和的打法,跟她玩起了默契球,让她可以心无旁骛的倾诉个痛快。
“本来,我觉得我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谈婚论嫁见过家长了”孙舒洋的挥拍动作依旧利索,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叙述道:“但后来金融危机,他的业务屡屡碰壁,他先是开始借酒浇愁,接着又迷上赌博、染上毒瘾,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毁了!”
“我劝了无数次,他每次都跟我发誓会痛改前非,但最后他居然为了填窟窿黑了客户的钱,还被我们的上司王哲雄知道了我永远忘了那一天,他回到家,哭着请求我,去王哲雄的家里陪他吃一顿饭,这样,王哲雄就会放他一马”
“我坐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天没亮,就给公司发了辞职信函,收拾行李离开了回国没两天,我收到消息,他服药自杀了,他家里人认为我有责任,跑我家来闹,我饱受指责,又离开了老家,一个人拼搏奋斗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什么爱情婚姻都是shit,我再也不要把自己的幸福交托给任何一个男人了,我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伴随着最后的嘶吼,孙舒洋狠狠的扣下球拍,却挥了一个空,最终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任由网球咕溜溜的滚远了。
宋世诚扔下球拍,捡起一瓶矿泉水,走到孙舒洋的身旁蹲下来,拧开盖子递了过去,问道:“所以你才成了一个恐婚者。”
“没错,但我怡然自得当然,我承认自己时而会空虚寂寞冷,看到像你这么俊俏的小白脸,总忍不住想逗一逗,就因为你们这些臭男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反过来,我也想玩弄一下你们。”
孙舒洋大有因情伤仇恨男人的倾向,促狭的瞥了眼宋世诚,扬起鹅颈灌了一大口水,然后伸手抹了一下脸颊的汗渍,嫣然一笑:“如果,你像其他男人一样,因为垂涎我的美色动歪主意,我没准会借机会坑你一把,李东升现在的惨样你也看到了,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而你,接触久了,我发现你其实特别尊重女性,凭这一点,你也值得我诚心相待。”
“我没你说得那么伟光正,如果你主动投怀送抱,我不可能坐怀不乱。”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