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楼阁的花海深处,百花争艳,芳香四溢,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天神一袭金龙黄衣,带半截金面具,闭目静躺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之上,花神的两个侍女立于一旁。
花琳琅依旧一身红艳长裙,华丽高贵,在那花海之中,看上去更是美艳动人,迈着莲步,缓缓向着天神走来。
在花琳琅距离天神还有百丈之远时,天神已经察觉到了花琳琅的气息,随即睁开了眼睛,慵懒的坐起身子,侧头望着向着这边走来的花琳琅。
侍女瞧见天神醒来,连忙上前,倒上一杯清水,递给天神。
花琳琅迈着莲步,来到天神前方,微微俯身弯腰,向着天神行礼道:“天神休息得可好?”
天神小饮了一口清水,将水杯放下,淡淡一笑,看向花琳琅,言道:“挺好,可是有事?”
花琳琅应道:“按照天神吩咐,已将苏羽蓉安置在地牢之中。”
天神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迈步向着花海中的亭子走去,问道:“她可有什么反应?”
花琳琅跟在天神身边,恭敬的说道:“或许是不相信,没什么反应,也什么都没有说。”
天神一笑,微微轻叹道:“她相信,也不相信,只不过她在等待自己的答案而已,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农家女,能有如此心智,如此倔强之人,倒是可惜了。”
花琳琅也略微叹息道:“倒也确实非一般女子,不过如今沐凌天已死,苏羽蓉也没了任何作用,天神为何还要将她劫来?”
天神一笑,似乎意有所指,言道:“你以为玄门地牢是这么好闯的吗?”
花琳琅诧异沉思,皱眉问道:“天神的意思是这人是他们故意让我们劫走的?这是为何?”
天神淡淡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带走这苏羽蓉”。
花琳琅摇头道:“不知,请天神赐教。”
天神解释道:“沐凌天一死,苏羽蓉的确也就没有了作用,可是玄门地牢,有阴月镇守,若是放走一个东方,或许还有可能,若是要劫走地牢深处的苏羽蓉却不会太容易,我已问过情形,此番地牢太过顺利,根本就是玄门那老家伙的故意而为,这目的嘛,一来是故意放走东方,让东方去查探沐凌天的生死,二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让我放松对他的警惕,也让我得意忘形。而我故意劫走苏羽蓉,一可知真假,探知玄门那老家伙的目的与态度,二则以防万一,倘若真如玄门那老家伙猜想的一样,那苏羽蓉倒也能制衡沐凌天。”
花琳琅不解的问道:“天神英明,只是这沐凌天未死?这…怎么可能?那瘟神可是亲眼所见!而且若是如此,那玄门又为何会将苏羽蓉轻易的让给我们。”
“苏羽蓉那是沐凌天的锁链,其实在谁手中都一样,差别不大,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天神回应了一句,沉默片刻,又略显猜疑的说道:“至于这沐凌天嘛,不止是玄门那老家伙有所怀疑,这鲁岩的出现,我也有些疑虑,只是龙谷之地,目前确实不宜招惹。”
花琳琅仍旧有些不相信的说道:“那么多人联手围攻,又有邪神出手,想来那沐凌天应该活不了才是,而且据瘟神所言,沐凌天深受重伤,一路之上,却并未救治,若说这沐凌天没死,这不太可能吧。”
天神也言道:“邪神与我说过,沐凌天之伤,非凡人所能承受,除非大罗神仙在世,否则沐凌天绝不可能在那种伤势之下活命,而且沐凌天伤及脏腑与筋脉,就算能活命,也只是一个废人,所以我倒是并不担心沐凌天之生死。”
花琳琅不解的问道:“即如此,天神又何必疑虑,这鲁岩出现,或许真如其所言而已,天神不必在意。”
天神并未反驳,似乎也同意这个说法,沉默片刻,随后问道:“算算时辰,妖神也应该差不多了,近来可有何消息传回?”
花琳琅摇头道:“区区一个耶律仁先而已,不可能逃得过妖神的手心,天神不必担忧。”
天神轻叹,摇头道:“只怕没那么简单,据探子来报,唐靖并未随唐傲霜前往西夏,也并未在唐家堡。”
“天神的意思是…唐靖去了…这…”花琳琅闻言,有些惊讶的念叨了一句,随即镇定下来,又言道:“唐靖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可是论武功,唐靖在妖神手中,未必能讨到好处。只不过…若是真与唐傲霜起了冲突,待事成之后,定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天神缓步前行,分析道:“唐家堡自是有用,可若是不趁手、不听话,届时也还会有张家堡、李家堡,只是这唐靖…不可小觑,妖神此番怕是并不轻松,必有一场恶战。”
花琳琅闻言皱眉,思索后,言道:“如此…是否需要召回妖神,和谈之事,对富弼下手?这样一来,也简单许多。”
天神沉思,未做回应,走出好几步之后,方才抉择道:“一个富弼倒下了,还有满朝文臣,对宋辽之事,起不了大作用,何况这唐傲霜既然有所选择,那便与他过过招也无妨。”
花琳琅点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