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芸听见动静,向着声音的来源侧头看去,瞧见了走来的齐御封,昏迷之前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那一双明眸黑瞳之中,怒火浮现,凭借那股恨意,撑着有些疲软的身子,坐起身来。
“醒了?”
齐御封在石床边停下了脚步,冷声问了萧茹芸一句。
萧茹芸已然回过神来,眉目之间泛出那女子倔强的愤恨,瞪着齐御封,猜测道:“这里是…阴风岭?”
齐御封冷声应道:“对你而言,在阴灵教或是在阴风岭又有什么区别?”
萧茹芸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知晓唐家堡的难处,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拖累了唐家堡,所以为了唐靖,为了唐家堡,为了替瞿若兰报仇,萧茹芸赌自己的一条命,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冷哼一声,毫不顾忌的说道:“为何没有区别?”
齐御封冷漠的神情与怒目横眉的萧茹芸对视,淡定的模样,知道萧茹芸要说些什么,但却并未阻止。
萧茹芸浑身下酸软无力,但凭借心中的憎恨,微微咬牙,撑着石床的边缘,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齐御封,嘴角泛出一抹痛快的笑意:“阴灵教后山绝壁,一面环山,两面险峻,乃是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之绝地,就连八大势力当初也是久攻不下,却没想到被唐家堡轻易攻破,让你堂堂阴灵教教主,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如今虽然到了阴风岭,但想必如今阴灵教也是内忧外患,你齐教主亦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而我与你不共戴天,见你如此狼狈,我难道不该高兴一番?”
齐御封知道萧茹芸的痛处,听见萧茹芸的话,倒也并未生气,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不错,能找到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你的确应该高兴。”
萧茹芸脑海中,唐靖的身影闪现,知道唐靖的性格,担心唐靖会做傻事,随即皱眉,厉声探问道:“什么意思?”
齐御封见萧茹芸担心的神色,转身向着石桌走去,赞叹道:“唐少堡主为了萧大小姐,不顾自己安危,一人独闯阴风岭,此等情义,放眼江湖,又能有几人?”
“唐大哥!”萧茹芸担心的念叨了一句,深深皱眉,略显一丝慌乱的神色,盯着齐御封质问道:“你把唐大哥怎么了?”
齐御封自然不可能告诉萧茹芸,来到石桌旁,拎起桌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随即端起,对萧茹芸说道:“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萧茹芸跟在齐御封的身后,看了一眼齐御封手中的茶杯,无所谓有毒或是无毒,一心只关心唐靖的情况,死死的盯着齐御封,并未犹豫,抢过茶,昂首饮下。
齐御封本就在试探萧茹芸,见萧茹芸如此心急的模样,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当真是情深义重。”
“快说!”萧茹芸怒道。
齐御封又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自己饮下后,笑道:“实话告诉你,唐少堡主此刻已经在地牢之中!”
萧茹芸心中一惊,险些乱了方寸,不过凭借那聪慧机智,还是镇定下来,分析道:“不可能!唐大哥武功盖世,怎会如此轻易被你所擒?”
齐御封冷笑道:“没错,若论功夫,我阴灵教的确没有几人可以与唐少堡主交手,就连我也没有把握胜得过他,但你别忘了,唐少堡主的心仪之人可是在我手中,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而我们的唐少堡主偏偏又是一个情种,所以要想擒下他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萧茹芸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以她对唐靖的了解,唐靖的确很有可能独闯阴灵教,不过心中的担心和害怕,让萧茹芸更急切的想要证明齐御封说的是谎言:“你…!哼…休想骗我!除非我见到唐大哥,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你!”
齐御封早已看出了萧茹芸的担心,知道萧茹芸在想什么,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又为何要让你见他?与我并无半分益处。”
萧茹芸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齐御封,也没有必要在隐藏,冷哼一声道:“若是你真的擒下了唐大哥,必然会带我去见唐大哥,看我不知所措,伤心痛苦的狼狈模样,以做报复,又怎会只是嘴说说?”
齐御封扬嘴一笑,应道:“你虽将我视为仇敌,但我却从未将你视为仇敌,所以我对你所说并无兴趣,就算真如你所说,我要报复你,那不让你见他,你岂不是更加的担忧?”
萧茹芸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经暴露了自己,在齐御封面前自己现在就如同一张白纸,太过被动,难以有所突破,所以故作镇定,言之凿凿的分析道:“你如此不敢,只能证明你不过是信口雌黄,想要骗我而已!哼!雕虫小技!拙劣之至!”
齐御封瞧见萧茹芸如此心急的模样,得意的笑道:“小小激将法就想让我当?是不是有些太小看我了?”
萧茹芸的确心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假,但是面对齐御封的态度,又确实无计可施,虽然并未证实唐靖被擒,但萧茹芸心中却压制不住那份担心,乱了心绪,乱了方寸,怒目横眉之间,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