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刘恒出现在院子外面。
陈寻平说道:“咱们的人刚一包围院子,就被院子里的庄丁发现,对方想要动手,被咱们的人用火铳逼到院子后面的屋子里。”
“走,进去。”刘恒迈步从院门走进院子。
陈寻平带着人跟了过去,院墙上的火铳手纷纷跳下来,一脸戒备,手里的火铳始终对准院子后面的屋子。
院子里留下两具庄丁打扮的尸体,刘恒扫了一眼,便从一旁走过去。
“大当家小心,不要靠的太近,那些庄丁手里都有兵器。”陈寻平拦住靠近屋子的刘恒。
刘恒点点头,不再往前走,站在院子中间。
马云九也跟着一起来到院子里,他说道:“怎么办?要不要强攻?”
刘恒一摆手,目光看向前面的屋子,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虎头寨的人,只求财不伤人,现在放下兵器投降,我保你们安然无恙。”
屋子里面。
一名靠在屋门前的庄丁说道:“大哥,是虎头寨的土匪。”
被称作大哥的那人恼道:“老子长耳朵了。”
“他们说只要放下兵器投降,就不杀咱们,要不咱们投降吧!”
“闭嘴,土匪的话你也敢信,院子里的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土匪鸟铳打死的。”
提到院子里死了的两个庄丁,靠在房门前的那庄丁吓得一哆嗦。
他亲眼看到那两个庄丁肚子都被打烂,一截肠子从里面漏了出来,那庄丁怎么塞都塞不回去。
院子里,陈寻平说道:“看来这些人想要顽抗到底,干脆直接动手。”
一旁的马云九也道:“这个庄子里养着不少庄丁都是官府通缉要犯,亡命之徒,不缺少凶性,这些人不会轻易投降。”
刘恒想了一下,道:“去找一些柴火铺在房子外面。”
马云九惊道:“你要放火烧他们?”
“这些人不过是困兽犹斗,没必要让咱们的人增添死伤,不愿投降,那就给徐家的庄子陪葬。”刘恒语气冷漠。
对他来说,庄子里的庄丁死再多,也不如他手底下流匪的性命值钱,所以他不会让自己手下人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屋子里去抓庄子里的庄丁。
如果这些庄丁不投降,干脆一把火烧死。
陈寻平安排人去准备柴火。
庄子里不缺过冬的劈柴,时间不长,一人抱了一捆柴火回来,堆放在庄丁藏身的屋子外面。
柴火堆放好,几名手持火把的流匪站在一旁,随时准备烧房。
刘恒对屋子里的人大声说道:“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马上丢下兵器投降,不然我就放火烧了这座院子。”
流匪手中的火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点亮了大半个院子。
屋子里,靠近门前的那庄丁扒着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急忙说道:“大哥不好了,他们真的要烧死咱们,外面已经堆满了柴火。”
被称呼为大哥的那人一样吓了一跳。
这个季节天干物燥,弄不好一把火把整个庄子都烧成白地。
“大哥,怎么办呀?”
屋子里的庄丁都看向了那位大哥,等对方拿主意。
“他们不敢吧,这可是徐家的庄子,真把庄子烧了,徐家能放过虎头寨?”被称呼为大哥的那人犹豫着说。
“他们是土匪,根本不怕徐家,听说上次官军去虎头寨剿匪,一百多徐家铁场的打手都被虎头寨土匪打死。”
“大哥,你倒是出个主意呀!真要放火,咱们都要被烧死。”
“大哥,要不咱们投降吧,他们不是说不杀咱们吗?”
屋子里的庄丁害怕外面的土匪真会放火烧房,所以说什么的都有,不少人动了投降的心思。
“投降?”那带头大哥问了一句。
屋子里其他庄丁纷纷点头。
那带头大哥说道:“瘦子,和他们说,咱们投降了,但要保证咱们性命。”
瘦子是靠近屋门的那庄丁,他点点头,贴着门缝对外面喊道:“不要动手,我们投降了,但你们要说话算数,不能杀我们。”
“我是虎头寨大当家刘恒。”刘恒说道,“我们只为求财,不伤及性命,现在你们把兵器丢出来,然后双手抱头,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屋门从里面被打开,一把把兵器被丢了出来。
兵器丢完,距离屋门最近的瘦子双手抱在脑袋上,从屋里走了出来。
在他后面,跟着一个个庄丁,包括那位带头大哥。
“去,都贴墙边蹲下。”陈寻平用手一指北面的那堵院墙。
叫瘦子的那名庄丁走在前头,来到北面院墙底下,和其他人蹲成一排。
有流匪过去,检查一遍这些人身上,确认没有兵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