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赌了。”
“这可不像你性子,每次休息,你不把身上那点工钱输干净都不回来,今天倒是转性了。”那矿工见到韩三,也不急着进去。
韩三留在铁场门口是在等黄槐,自然不愿意让熟人见到他和黄槐走在一起,可这矿工不走,忍不住催促道:“你还不回去,一会儿铁场可就开饭了,去晚了你他娘的连口汤水都喝不到。”
这话自然当不得真,去晚了可能一些肉食剩不下什么,但粮食还是管饱。
秋粮下来的时候,虎头寨高价收下周围几个村子的粮食,如今最不缺的就是粮食,每隔一段日子,都会有大车从虎头寨运粮到东山的铁场。
虽然知道韩三说的是玩笑话,那矿工还是忍不住回铁场等着中午放饭。
铁场饭食每顿都有油水,对很多以前连肚子都吃不饱的矿工来说,最高兴的不是领工钱,而且每天放饭的时候。
工钱每个月只有一天,放饭天天都有,每天能填饱肚子,比拿到工钱还要让矿工满足。
那矿工离开不久,黄槐从铁场里面走了出来。
韩三急忙迎上前去。
“走吧。”黄槐说了一句。
韩三一喜,知道黄槐已经找陈洪涛说完,答应和他一起去许家铁场。
“黄掌炉,这是要出去?”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吓了黄槐一跳。
黄槐回过头,讪笑道:“原来是陈头,也出去?不是,我出去。”
做贼心虚就是黄槐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一喊他,自己先心虚,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黄槐口中的陈头不是陈寻平,而是杨远的副手,谍报队副队长陈大庆。
相对于杨远经常消失不见,陈大庆经常往返灵丘县城和铁场,所以铁场见过他的人不少,但知道身份的只有少数几个,其中就包括黄槐这个铁场副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