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挡,很快,蛊女英身边的人便与这些人打成了一片,言笑晏晏。
可当众人穿过那条银花掩映的小路之时,还是充满了震惊与好奇,几乎是感到有些“恐怖”了。
只见条条白色的丝绸铺在湖面,宫殿中的奴婢便在这条丝绸来来去去,宛如在平地行走一般。
初时,蛊女英和众人都不敢走丝绸,害怕一不留神便掉进湖中,后来在花影的一再劝说保证之下,众人才敢将一只脚踏试一试。
脚刚刚接触丝绸的时候,那种感觉就犹如踩在了水面之一样,是一种飘忽无定的感觉,仿佛脚下无根,众人根本就不敢将另一只脚踏去,可见那些奴婢在丝绸站得轻松自在,众人不禁疑惑起来,难不成这花王阁中的奴婢也个个轻功了得,仅凭一条铺在水的丝绸便能够在水来去自如?
颖儿素来胆大心细,她第一个踏了丝绸,并且将双脚都踏了去,本来她是提气轻身,想靠着自己的轻功在丝绸站稳,没想到,当自己的两只脚都踏在丝绸之时,虽然脚下依旧是浮萍无根的飘忽状态,却根本不会沉下去,她试着松下一口气,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这条薄薄的丝绸之,可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她依然稳稳地战立在丝绸之,根本就没有掉下去,她又试着用脚重重地踏了几下丝绸,可除了溅起几朵不大的浪花以外,自己还是没有掉下去,这下,她彻底放了心,微笑着看向蛊女英,那样子,就像是发现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
有颖儿打头阵,剩下的人胆子也就大了许多,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踏这条丝绸,除了最开始并不适应尚有些摇晃之外,所有人都稳稳地站在了丝绸之,大家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兴奋得又叫又跳,甚至在丝绸跳起舞来,有几个遇事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忙着追问花王阁的奴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所有人都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掩着嘴,微笑地看着他们。
蛊女英看向花影,她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花影也只是微笑着,笑而不语,最后冲着蛊女英微笑着摇摇头,蛊女英便知道,这应该是他们的秘密,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既然人家不想说,那么自己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只有小麻一人紧皱着眉头,蹲在丝绸,也不搭理旁人,只将手指插进湖中,蘸了一点儿湖水,再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而后眉头便皱得更紧了,嘴里开始嘟囔着“也不咸啊……水的密度也不大啊……”等一些别人听来玄之又玄的话,不过她向来是这样,别人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花影的引路下,众人很快穿过那条满是银花掩映的“丝绸水路”,来到一处巍峨壮观的大殿之前。
蛊女英驻足凝望大殿,不由得心胸激荡,一股豪气顿时喷薄而出,想当年,王勃一首《滕王阁序》震惊四座,名满天下,“层峦耸翠,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今日看来,眼前大殿与昔日滕王阁相比,亦是不遑多让,当真是鬼斧神工,端的是奇妙非凡……
众人称赞一番,唯有蛊女英,虽心中掀起万壑波涛,但神色无异,仿佛见到的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宫殿,而这样巧夺天工的艺术品,至少在旁人的眼中,并未能撼动她的心……
众人跟随着花影进入宫殿之中,当所有人见到宫殿内的陈设时,皆不禁地呆住了。
如果说宫殿外景是浑然一体,那么这座宫殿的内景便显得别具一格,迎面正对大门摆放着一张沉香木做的桌子,这一大块儿沉香木并未有任何的雕刻痕迹,就像是将一整块儿木头完完整整地搬运过来,放在这里。在沉香木的两侧,各摆放着一个小木凳,木凳看不出材质,走近细看,做工也并不考究,反倒有些粗糙,经花影的介绍,大家方才知晓,原来这两只小木凳皆出于白衣男子之手,足足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近乎不眠不休,全程没有让任何人帮忙,是送给花影的礼物。众人不禁对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白衣男子多了几分敬佩,一个盲人能紧靠着自己的摸索做出这样的木凳,实属不易,况且据花影所说,白衣男子天生失明,也就是说他自从出生起便从未见过木凳的样子,而他仅仅靠双手抚摸和想象,便完成了这项“壮举”,不可谓不感人,更重要的是,这两只小木凳中寄予了白衣男子对花影深厚的爱,所以花影才将这两只显得“格格不入”的小木凳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想来也是对白衣男子深情厚爱最好的回应。
众人继续在屋子中漫步,只见左面墙挂着满满一墙的短兵器,其中有匕首,有短刀,有短剑,甚至还有小型的流星锤,更有一些奇形怪状众人根本叫不名字的兵器,站在墙边,一股肃杀威严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仿佛这面墙的每一个兵器都是一头鲜活的野兽,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面前的人,随时准备从墙扑下来,撕咬对方,众人不敢在这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