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名叫陈鸣,是当地有名的大纨绔,终日里游手好闲,靠着父辈的庇荫,在本地为所欲为,但凡在街见到长得年轻漂亮的姑娘便强抢车,载回府中,受害人将其告入官府,陈鸣之父便下打点,往往是午刚入县衙,不到中午,便又安然无恙地从县衙中走出来,如此也更滋长了陈鸣的骄横跋扈之气,他愈是目中无人,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做起了土皇帝。
陈鸣之父名叫陈旭,在本地开了一间米铺,也是本地最大的一间米铺,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他这里买米,他见有利可图,往往临时哄抬米价,涉及到身家性命,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便说了又如何?店大欺客,你若是不在他这里买米,一家人便只能饿肚子,就这样,陈旭靠着这一手赚了不少钱……
陈旭并非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商人,他为人圆滑,颇懂得人情世故,更深知民不与官斗。所以,赚到钱后的陈旭总是拿出相当一部分钱财来贿赂当地县令。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当地县令受了陈旭的好处,便也不好意思为难陈旭,由是,有了官方背景的陈旭,米铺生意更是火爆,赚取的黑心钱财自然也就更多,后来,他更是不仅仅满足于米铺这一行,他的商业版图更加扩大,涉及到的商业领域也越来越多,至后来,仅陈旭一人在本地所开的店铺便几乎占了全部店铺的一半左右,积累了万贯家财,陈旭一家也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名门望族,三教九流,官员强盗,无不卖陈旭三分薄面……
与陈鸣的高调纨绔截然不同,陈旭为人谦逊和蔼,对人总是笑脸相迎,因此也颇看不惯陈鸣的所作所为,对于陈鸣欺男霸女的行径常常予以痛斥,可是无奈家中只有陈鸣这一根独苗,陈旭便是再想管教,也总是狠不下心来,到后来,对陈鸣的行事做派也大多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不是太过分,陈旭本人便也极少过问,有时见陈鸣捅出的篓子太大,他还会亲自出马,为陈鸣“处理后事”。得到了父亲的“默许”,陈鸣行事也更为大胆张狂,像这次,出钱买回小情,便是背着父亲干的,可是即便父亲知道了他也不怕,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丝毫背景的小丫头,凭她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得知小情进府的那一刻,陈鸣高兴得手舞足蹈,不禁又多喝了几杯美酒,只等着今晚“洞房花烛夜”,可是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死神此时也已悄悄地盯了他……
载着小情的马车前脚刚一进府,一道黑影便如鬼魅一般跟着马车“飘”进了陈府……
深夜,万籁俱寂,小情一个人浑身被绑缚着,躺在床,又饿又困,可是比饥困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结合方才商人对自己说的几句话,她隐隐约约也能够猜到自己会遭遇什么,她早已想好,若是一会儿自己被人强暴,她便一头撞死在柱子,宁死也要捍卫自己的清白……
夜越来越深,渐渐地,嘈杂声渐趋平息,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寂寥安静,小情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紧张地倾听着外面的一切……
“吱扭扭……”
伴随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小情的神经绷紧到了顶点,好像随时都会断裂一般……
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清晰,渐渐靠近,小情努力地使自己急促的呼吸尽量变得平稳起来,为的是不让对方看出端倪,身体却像一张弓一样绷紧,为的是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小情的肩膀,小情大喝一声,身子猛地从床跃起,想拿头撞开对方。
可是对方似乎早有防备一般,没等小情有所动作,一只手已经死死地按在了小情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住小情的身子,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小情动弹不得,只能在鼻子里发出“唔唔”的闷哼声,那人俯身到小情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叫喊……”
小情闻言,心头一惊,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急忙转头看向那人,那人也顺势放开了小情。
小情看向那人,竟然真的是一名女子,而且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虽然女子穿着一身夜行衣,但是紧身的夜行衣反倒完美地勾勒出了女子妖娆的曲线,再加一双明眸、一排皓齿和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风华绝代的气质,小情即使作为一名女子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真不知道当世间这些凡夫俗子看到这名女子时又该是怎样的垂涎三尺、饥渴难耐了……
“你是谁?”小情微微愣神之后,还是满怀戒心地问了女子这样一个问题。毕竟,对于现在的小情来说,除了自己的母亲,在这个世界,已经再没有任何人值得她信赖了……
“我叫碧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姐姐……”女子嫣然一笑,那一瞬间,小情再度愣神,这个温馨笑容简直可令百花失色,日月无光,传说中的“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若是放在这名女子身,想来定是丝毫也不为过,小情这般想道。
“姐姐……姐姐……”小情不禁在嘴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