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方才楚天莹与白衣女子只言片语的交谈,虽说感觉白衣女子的脑袋似乎有些问题,但是楚天莹可以断定,这名白衣女子绝不是一个疯子,从方才白面儒士恭恭敬敬的语气可以看出她的地位尊崇,甚至在为首的白面儒士之,而白面儒士提到月儿这个名字便能指使得动她,可见月儿定是一个对她极为重要的人,她心有牵挂,心有牵挂的人便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而且刚才白衣女子简单挥舞那两道水袖,仅从那一个动作便可以看出,她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比之白面儒士定是不知强了多少倍。
想到这里,楚天莹不禁心生忌惮,辗转腾挪间,更加倍小心。
白衣女子缓缓舞动,似在自顾自地跳着一支无人欣赏的舞蹈,在那一刻,只有地的影子与她翩翩共舞,她就像一只醉酒的蝴蝶,在花丛间寻觅,在林间穿梭,那两道水袖便是她的翅膀,五彩绚丽,散发着令人夺目的神采。
楚天莹不觉看得有些呆了,似乎已忘记了自己正身处危险的乱局之中,白衣女子的舞蹈,在朦胧之间,仿佛让她看到了当年母亲一身白衣,执剑杀入刑场,那舞动的姿态,令人为之倾倒的舞姿,不正是当年母亲的“舞蹈”吗?
就在楚天莹微微一晃神之间,白衣女子再次动了,却不是美妙的舞蹈,而是狠辣的杀招,一道水袖破风而去,直接袭向楚天莹胸膛,楚天莹尚在梦中,眼中所见仍是母亲的身姿仙态,可耳中却听见利物飞空声,她本能地向右侧一闪,虽躲过致命一击,可仍是慢了一步,水袖擦过她的手臂,将她身后一棵百年高树击穿。
霎时,楚天莹眼前所有幻象全部消失,疼痛瞬间遍布全身,楚天莹低头向左臂看去,只见伤口瞬间化脓溃烂,黑血顺着伤口处缓缓流出,楚天莹心中大呼:“不好!有毒!”急忙在左臂封住血液流向心脏的大穴,盘膝坐在地,调转呼吸,用内力将左臂处的毒血逼出,约摸一刻钟之后,楚天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擦了擦额头虚汗,尚觉有些眩晕乏力。而白衣女子便站在不远处看着楚天莹,直到她睁眼为止。虽然在这期间,白面儒士曾无数次地催促白衣女子动手杀了楚天莹,可是白衣女子却充耳不闻,甚至当白面儒士挣扎着爬起欲亲自动手之时,白衣女子也用一个眼神便吓退了他,让他只得在一旁暗自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虽然楚天莹苏醒,但是余毒尚未排除干净,她亦不敢轻举妄动,倘若余毒顺着血液流入心脏,到时毒发身亡只在瞬息之间。
楚天莹看着白衣女子,她的眼中没有怨恨,只有钦佩、崇拜,这是在面对强者之时才会不由自主露出的眼神,她很少对其他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有在她年少之时,第一次见到洛墨施展手段时,曾发自内心地感佩一番,此后,便很少有能够令她眼前一亮的人了,今日,她再次遇到了。
白衣女子已将那两道水袖收回,现在看起来,两道水袖便又成为了两道普普通通的水袖。
“你中毒以后,没有擅自走动,很好,毒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只需坐在原地调息十二个时辰,余毒自会解去……”
白衣女子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似如绵绵琴音,连楚天莹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关切温柔。
相较于白衣女子挥舞轻柔至极的水袖将一棵百年大树击穿的庞大内力相比,楚天莹对白衣女子的毒更感兴趣。
楚天莹不禁发问道:“这是什么毒?为何我之前从未见过……”
楚天莹自小便随洛墨修炼,洛墨在教授她功法之外,也常会带着她走在后山树林中,抓一些毒物,挖一些毒草,回来之后,调制成毒,所以,那时年纪尚轻的楚天莹便已能识得近百种毒,也学会了不少解毒的手法,甚至有时还会心血来潮,配制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有时楚天莹调制的毒药,便是洛墨解起来也颇为头疼,楚天莹一直认为自己在制毒解毒方面颇有建树,可今日看来,至少在这名白衣女子面前,自己这两下子,还真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所以她不禁发问道。
白衣女子在面对楚天莹时似乎也变得健谈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只名叫“月儿”的白兔喜欢楚天莹的缘故。
“这毒乃是我自己亲自配制,取的乃是北疆火山洞旁生长的一种名叫“火琰草”的毒物,和北疆万年寒冰潭中生长的“雪妖姬”,还有北疆冰蟾蜍的血,糅合而成,制作过程极其复杂,而且,这三种毒物,皆是世间剧毒中的剧毒,需得加倍小心,稍有不慎,碰到任何一样,都会在顷刻间丢掉性命,我为这毒取了一个名字,叫作‘月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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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莹道:“这毒你可有解药?”
白衣女子摇摇头,道:“尚未配出解药,不过你放心,今日你中的毒,只是其中“冰蟾蜍”的毒,并不致命,所以无需太过担心……”
“我一定会配出解药,专解你这世间奇毒……”楚天莹打断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