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得就像是一块再也不会被融化的寒冰。
楚中天无奈地笑了笑,笑容中带些自嘲,似乎是在笑自己,笑自己罪有应得,笑自己不配被原谅。
他看着楚天莹,眼中没有愤怒不甘,只有欣慰与满足,就是那种眼神最令楚天莹厌恶,因为每次看到楚中天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她总会想到自己的母亲,可偏偏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放在一起比较的,因为在楚天莹的心中,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楚中天轻叹一声,收回自己的眼神,垂下眼眸,道:“我不能告诉你……”
听到这句话,楚天莹简直要抓狂,愤怒瞬间击碎了她的理智,她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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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道:“时机未到……”
楚天莹冷笑两声,后退三步,她忽然记起了母亲临死之前托妹妹告诉自己的话,“时机未到,不需张望,时机若到,自会明了……”
楚中天看着楚天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随机便被坚毅的光取代,于是,他便说出了那句简直刻在楚天莹骨子里的话,“时机未到,不需张望,时机若到,自会明了……”
楚天莹彻底呆住了,她仿佛已经丧失了一切感官及行动力。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楚天莹喃喃自语,泪水沾湿她的衣襟,涌进她的耳中,打湿她的鬓发。
她几欲抓狂,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邪恶又残忍的想法瞬间便涌她的心头,她看向那群楚门子弟,眼中杀机大盛,楚门子弟遇到她的目光,不禁心胆俱寒,犹如被一柄钢刀刮过一般,双腿颤抖,站立不稳。
楚天莹残忍地笑着,又看了看楚中天。
楚中天心中高呼:“不好!”
楚天莹要走火入魔了……
就在那一瞬间,楚天莹心中盘算,要将楚门子弟一个一个地抓过来,当着楚中天的面,逼他说出那个秘密,若是他不说,便杀一个,然后再逼他说,他若是还不说,便再杀一个,一直杀到楚中天说为止,便是杀尽楚门所有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够逼他说出来就好。
恶念一旦滋生,就如有根藤蔓,援墙而生,攀沿而,终至墙倒屋塌……
人心中的墙若是被恶念压塌,人便会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只知杀戮没有人性的怪物,武林中几个出名的魔头,便是这样。
现在,楚天莹心中的高墙已经摇摇欲坠了,恶念最喜攀附执念,野蛮生长,所以,那些走火入魔之人,大抵都是心中有一个执念,执念根深蒂固,几近疯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心魔。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不被心魔侵扰,便是修行之人,也常有走火入魔的例子,毕竟,能够修行之人,大抵都是些心志坚定之人,这样才能抵挡得住世俗的诱惑,可一旦走火入魔,心志越坚,反而执念越深,恶念更深重,这也就是为何武林中许多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其前身有好些都是得道之人,更不乏江湖中的大修行者,现在的一些妖道、魔僧,之前都是武林中颇负盛名的名道、高僧,如现在武林中风头正盛的“尺道丈魔”谢江安,在走火入魔之前,便是一道家门派的掌门,在修炼至大成关头,陷入“道本是人”和“道本是天”之间的纠结中,最终功亏一篑,走火入魔,状如疯癫,反入“道本是杀”的邪途歧路中,从此,武林之中少了一个仙风道骨、敦厚和蔼的谢道长,多了一个嗜杀成性的谢魔头。
就在楚天莹暴走之际,突然,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就如那年在那座破落的小院屋中燃起的那堆篝火,温暖照人。
楚天莹眼中的红芒渐渐消退,不再骇人,神志慢慢回归,她低下头,便看到楚天男正在看着她,眼睛里泛着泪光,那一刻,楚天莹恍惚以为,楚天男的眼中装进了星辰大海,才能如此夺目照人。
“姐姐……”当楚天男娇嫩的声音响起,楚天莹彻底恢复了神志,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左手如剑,向着不远处一棵粗壮的大树轻轻一挥,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便激荡过去,在空气中泛起涟漪,涟漪遇到大树,大树被拦腰截断,轰然倒塌。
楚天男惊骇地看着这一切,不解地看着姐姐。
楚天莹只是微笑,摸了摸楚天男的小脑袋,笑着说:“不要怕……”
楚天男点点头,向一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