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他是…”
“师父在上,弟子冒昧打扰,还望师父恕罪,只是弟子救人心切,迫不得已,闯关前来,还请师父施展大法力,救我这朋友一命…”
“哦?莫不成他就是你当日请进太虚梦境的那人…”
“回师父,正是此人!”
“哦,这样啊,你先起来,待为师看看…”
“谢师父!”
盘龙起身,立在一旁,神色紧张。
“啧啧啧,这是何人所为?出手竟如此狠辣,一掌正中天灵盖,盘龙,你守在门外,为为师护法…”
“是!”
原来盘龙自打当日与李梦龙擂台一别后,心中便记挂起。
虽说两人不过一面之缘,话也不过才说四五句,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与李梦龙也算是“一见钟情”。
也是盘龙自幼便在浮生门中学艺,拜于无剑长老门下,十余载光阴,赶巧,他入世第一天便遇着李梦龙,也许李梦龙并未多想,但盘龙却是将李梦龙当真心朋友了。
自此,盘龙便时常前去探望,只是每次必在远处,只看一眼,便足矣,李梦龙从不知晓。
那次,盘龙无意间听见潘西客与潘翠英的对话,知道潘氏父女心存歹念,便更加留意,处处关心。
盘龙更是动用“太虚梦境”大法,将李梦龙“请”进自己的梦境之中,一来为相聚,二来便是警告于他。
盘龙也想将实情直接相告于李梦龙,可一来自己口说无凭,没有依据,怕李梦龙不信,二来也是这梦境本就蕴含天机,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当日,他师父在传他此法之时,便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逆天行事,多说无益。
盘龙由是不敢多嘴,只得暗示李梦龙,可李梦龙权当是梦,并未将盘龙的话放在心上,也该当李梦龙有此一劫,天意如此,凡人莫能改尔。
今日,盘龙见潘翠英约见李梦龙,便猜到事有蹊跷,后又见潘西客出现,便知事情不妙,可没想到,潘西客手段毒辣,三句话未说完,便痛下杀手。
此时盘龙出手已是无益,还会暴露自己,惹来麻烦,索性等到他们走后,再去搭救。
没想到,李梦龙伤势如此严重,以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根本无济于事,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闯关,惊动师父,求师父搭救。
“唉…李梦龙啊李梦龙…我叫你小心,可你偏却…唉…”
……
……
三个时辰过后,房门“吱拗”一声开了,在外守候多时的盘龙一跃而起,忙问道:“师父,如何?”
无剑擦擦脸上汗,没好气地说道:“小兔崽子,为师在里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先问问为师,反倒先关心那小子,这是何道理啊?”
盘龙闻言,忙换一副笑脸相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嘴里说道:“哎呦,我的好师父,您辛苦了,您看,弟子这不是急得忘记了吗,再说了,您这法力无边的,怎会有事呢?嘿嘿…”
无剑眯着眼睛,貌似很是受用,嘴里却道:“小兔崽子,少拿这套唬我,你那点花花肠子,为师还不清晓吗?”
盘龙忙道:“是是,我怎能瞒得过师父呢?”
无剑道:“不过啊,你这个朋友,不容乐观啊…”
盘龙一听,神色瞬间转变,慌张问道:“师父,他…如何?”
无剑道:“我已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脏腑,只是他的天灵盖被人拍碎,要想恢复如初,怕是…”
盘龙神色一黯。
无剑又道:“不过…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却有一股真气,不停游走,为师辨不出那是何物,这道真气并不与我的那道冲突,相反,还吸收了我的真气,并日益壮大,修补着伤处…”
盘龙一听,又有了希望,眼里放光,问道:“这么说,他还有希望?”
无剑摸着胡须,道:“嗯…理论上说,他应该是没有希望了,不过,命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清呢?一切随缘吧…”
盘龙听罢,口中喃喃道:“他一定会挺过去的…还望师父能尽力救治…”
无剑眉头一皱,道:“盘龙,修行之人最忌的一点便是动凡心,贪恋红尘琐事,你可要把握好度啊…”
盘龙道:“师父放心,救下他后,弟子便去闭关…”
自那日之后,盘龙日日来此看望李梦龙,无剑也每日前来一次,为李梦龙运功疗伤,这一晃,便是一月有余。
这一月来,李梦龙仍旧昏迷不醒,只是,体内的那股真气却愈加强大,且内伤也有所缓解,便是头顶那块天灵盖,也长上些了。
无剑原本并不报期望,只是不想徒弟伤心,便来此圆盘龙个愿。
没想到,这小子生命力这般顽强,无剑也有些动心了,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且修行之人,最看重这些因缘果报,若能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