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杂毛,别和莫大爷耍花样啊!沙包大的拳头你怕不怕啊!”
莫无忧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位「文森」住持非但一问三不知,而且中原官话既说不利索又听不明白,一句话要说三遍才能完成和莫无忧之间的交流,导致莫无忧的耐心被消磨殆尽,认定「文森」住持就是在装傻充愣。
「文森」住持虽人高马大,却并非习武之人,比莫无忧整整高出一个头的他居然被莫无忧扼住领口动弹不得。
“放开窝,泥萌这些粗鲁的中原人,上帝啊,上帝啊。”
「文森」住持一边试图挣脱莫无忧,一边指摘莫无忧粗暴的行为。
“早点说,少受罪。”
傲阳血剑出鞘,噙着浓浓杀意在「文森」住持的面前来回比划,在他看来莫无忧是在白费唇舌,最快的方式就是让「文森」住持知道死亡其实很近。
“泥萌……泥萌药作甚么?泥萌……泥萌是强盗吗?窝没有钱?真的没有钱!救命啊,来惹啊,救命啊!”
傲阳明晃晃的剑影让「文森」住持吓得直哆嗦,误以为二人是来谋财害命的山贼,当即扯起嗓子大声呼救。
可惜「十字寺」四下无人,莫无忧和傲阳也是在摸清整个寺庙只有「文森」住持一人后,方才现身出手。
「文森」住持此间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他既没有死在莫无忧的拳下,也没有死在傲阳的剑下。
上帝好像真的显灵了。
“老莫!住手!”
「十字寺」门口,卞生花刚跨过门槛就看到莫无忧在对一个外邦人动粗,他立刻明白这一定就是「文森」住持,旋即立刻呵斥他,生怕他一个冒失就伤了「文森」住持的性命。
“上帝啊,上帝啊,久久窝,久久窝。”
莫无忧猛然一松手,「文森」住持撒丫子跑到卞生花身侧,接着一把抓住他的双臂,嘴中不停的祈祷,宛如抓住救命稻草。
卞生花有些哭笑不得,莫无忧和傲阳用惯了江湖手段,对待江湖人自然无往不利,但对待普通人,尤其是像「文森」住持这样的外邦人便是与打家劫舍的强盗无异。
“「文森」住持,您别担心,他们不会伤害您的。”
卞生花温暖的双手紧握「文森」住持,不停安慰着他,可「文森」住持的脸色仍旧苍白,浑身颤栗。
“塔门,塔门是强盗!塔门是强盗!”
「文森」住持依旧喋喋不休,激动的指认莫无忧和傲阳。
“他们是我的朋友,「文森」住持您别害怕,我们真的不会伤害您的。”
不知是卞生花温文尔雅的面孔起了作用,还是卞生花真诚的态度打动了「文森」住持。
「文森」住持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心惊胆颤,加之莫无忧和傲阳真的收起了手段,甚至还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文森」住持长舒一口气,可顷刻间又回过味来。
“泥萌......泥萌是一伙的?上帝啊!”
「文森」住持嘴角抽搐,感觉万念俱灰,他无法分辨卞生花等人来此的真实意图,但至少现在他没有再受到莫无忧和傲阳的恐吓,而且眼前这位翩翩公子并不像坏人。
莫无忧斜睨了一眼「文森」住持那副窝囊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外邦人也太怂了,如此胆小如鼠是怎么不远万里来到中原传教的?
“好了好了,别瞅了,咱们往后靠边等着吧。”
薛宇快步走向莫无忧和傲阳,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远离「文森」住持的视线,别再吓着他,临了薛宇对着「文森」住持拱了拱手,抱以歉意。
这一举动也是让「文森」住持稍微放松了一些,毕竟薛宇的举止打扮亦是文质彬彬,言语颇为谦逊,哪有强盗土匪会是这般作态呢?
“那个不可说的小徒弟呢?”
莫无忧瞥了两眼,发现不见莫非的踪迹,顿时心生疑窦。
“他说时间紧迫,轻功又远不如我们,与其拖后腿,不如兵分两路,所以先去城里提前置办些事情。”
薛宇如实相告,在他看来莫非考虑事情周到,做事谨慎细密、有条不紊,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该不会他是找个借口跑了吧?那可是一大笔金子呐!我总感觉这小子没说实话。”
莫无忧对莫非一直心存芥蒂,在他眼中这位老沉和稳重的布衣少年就是个故作玄虚的毛头小子。
“我倒是觉得他没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傲阳淡然道。
“嘿,你这脑子能懂啥?就知道舞刀弄剑。”莫无忧撇撇嘴。
“哼,心思太多会睡不着觉。”傲阳冷哼道。
“老虾米,你看看!你看看!这黑墩子还会明嘲暗讽了!”
莫无忧大呼小叫,语气忿忿不平,撸起袖子又准备和傲阳打嘴仗,薛宇见状无奈一笑,也并不打算拉架劝解,而是再次反身至卞生花的身边。
此时卞生花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