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啊。”莫无忧骂骂咧咧道。
“不会。”
听着唐依云肯定的回复,莫无忧兀自没有掉以轻心,捂住口鼻的双手没有放松丝毫,再度询问道:“那......那这个铁旱荷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至于这铁旱荷本不是什么特别的厉害暗器,江湖上早年也有用铁莲花或铁荷花当做趁手兵器的好手,但是唐门的铁旱荷却独树一帜,当年在江湖上声名大噪,因为它制造方法极为复杂,花瓣是以精铁打造,再一片片拼凑而成,交手之时,一旦接触血肉,铁花瓣就立刻散开,浸入体内难以取出,且每片铁花瓣上都淬了剧毒,每片铁花瓣上淬的毒又都不同,毒性一见血就发作,那是神仙也救不活的。就因为这兵器实在太过阴毒,所以被当时的唐门掌门明令禁止,加上制作工艺的失传,后来就没人见过这铁旱荷了,我也只是在书上看过,未曾想......”
唐依云眼仁凝缩,面前这成片的铁旱荷实在有些骇人听闻,若非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世上竟还存留如此之多的铁旱荷。
“你师傅可有研究出什么解毒的法子?”
薛宇将视线转向卞生花,在他想来,卞生花既然能够一眼认出子午毒砂和铁旱荷,那么一定是有人带来两物让活阎罗研制解药,或者出于好奇,被活阎罗通过某种途径偶然得之,而以活阎罗的药石之术,说不定真能破解这看似无药可救的剧毒之物。
但卞生花却摇了摇头:“我师傅确实研究出了方子,也解了子午毒砂,但唯独这铁旱荷,每片铁花瓣上淬的毒都不同,不同的用者,不同的毒药,除非我师傅亲临此地,否则,谁也破不开这铁旱荷。”
薛宇闻言沉吟少顷,忽的望向唐依云问道:“那你看的书上可有记载解毒之法。”
唐依云无奈摇头,即便那书上真有,现在这般处境他又能去何处置办药石。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眼前的这一整片雷池想要逾越可并不轻松,稍有差池,命殒当场不说,很可能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当了这铁旱荷的肥料了。
可他们又不能在这池塘周边漫无目的的寻找出路,开弓没有回头箭,谁也无法保证在进入这池塘之后,他们还能安然无恙的原路返回,毕竟他们现在身处的可是连唐傲都束手无策的唐门器冢。
但好在唐依依发现了出路。
“你们看那边。”
顺着唐依云纤细柔嫩的指尖望去,一行人顿时发现了端倪。
池塘的东北方向,隐约间能够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石阶,蜿蜒盘旋的向着上方石墙的深处延伸而去,尽头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虽看不清究竟为何,但众人却一扫阴霾,精神为之一振。
“应该就是出路了吧。”
唐依依俏脸带笑,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那还等什么?走呗。”
薛宇再次自告奋勇打头阵,不过与方才不同,卞生花紧随其后,用袖中丝线定在周围的石板之上,为轻功造诣不高的花间酒和唐依依留作歇脚之用。
跃入池塘之中,果不出其然,他们方才停留之地赫然下沉,而下沉带来的震动让池塘内的子午毒砂流速陡然加快,铁旱荷更是沙沙作响,让众人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境,紧张的气氛迅速在所有人的心间蔓延。
直至来到了池塘中央上空,危机悄然来临。
蓦然间,薛宇眼皮跳了几下,心中涌出一丝不安。
下一刻,池塘内所有的铁旱荷调转方向,齐齐对准了半空之中的七人,那原本在池塘之中的子午毒砂更是不知何时爬满了整片铁旱荷,将其包裹其中,若是铁花瓣万箭齐发,面对如织如网一般密布的铁旱荷,他们绝无可能逃出生天。
千钧一发之际,薛宇沉机观变,瞧见每一朵铁旱荷的中间都有一朵莲蓬,而莲蓬之内皆是六个孔洞,薛宇灵机一动,猜测这些铁旱荷发动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此。
如此迫在眉睫之下,薛宇只得兵行险招,当下一个鹞子翻身,于半空之中停滞,接着腾跃于众人身后,旋即无数情人泪如天女散花一般向着池塘飞驰而去。
大多数铁旱荷的莲蓬孔洞被情人泪堵塞,停止了摇曳,但仍旧发生了意外。
好在傲阳和花间酒及时出手,那些发射而来的铁旱荷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被化为齑粉。
众人不敢耽搁,急速朝前飞驰。
少顷。
一行人有惊无险,终于齐齐跨越了雷池,来到了另一端。
七人虽消耗巨大,但在此危机四伏之所,亦不敢多作逗留,于是迅速朝着石阶方向飞奔而去。
未曾想来到石阶之后,莫无忧毫无顾忌的踩上阶梯,顿时触发了什么机关,那一池的铁旱荷和子午毒砂立刻炸裂,霎时化为一团乌黑的毒物迅速蔓延。
“快走!”
众人不敢再有迟疑,立刻朝着阶梯的尽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