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喝了一声:“今天我们不是为了钧天的事情而来。”
朱天上座和炎天上座竟同时缄默不言,看得出她们二人十分忌惮这位独臂妇人,甚至隐约流露出惧怕。
“阁主还在这儿呢,你俩要斗嘴去别处斗,别让弟子们看笑话。”
变天上座柳眉微蹙,眼里满是不悦,似乎有几分恼火炎天上座和朱天上座的失态,她素来不管闲事,可炎天上座和朱天上座二人今日当众纠纷,言辞之间实在不雅。
然而有人却并不想将钧天之事如此简单就被轻松翻篇。
皓天上座冷笑一声,向着阳天上座盈盈施礼道:“阳天姑姑此言差矣,今天我等来此,不就是为了幽天和玄天之位吗?现在钧天明目张胆无视阁主的邀函,眷恋权钱难以割舍,视无我阁为无物,这件事要没有个说法,以后阁内效法的多了,咱们又该如何自处?”
皓天上座这番话掷地有声,她的语音虽轻柔,却清晰回荡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包括莫无忧和空空儿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没有人胆敢窃窃私语,即便在场每一位无我阁弟子们都知道钧天上座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苍天上座漫不经心的整理自己的袖口,慢条斯理的吐出二字:“附议。”
阳天上座闻言,黛眉颦蹙,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那就按照无我阁的规矩来。”
此语一出,众生百态。
炎天上座没有料到阳天上座竟如此草率就做出决定,吓得花容失色,当即打拱求情道:“阳天姑姑,还请三思。”
“规矩便是规矩,不容破例,还要三思什么?怎么幽天和玄天都可以按照规矩来,反倒钧天就不行?”
朱天上座怎么可能放过这个火上浇油的机会。
皓天上座和变天上座相视一眼,同时选择作壁上观,独留炎天上座一人焦头烂额,左右为难,她自知回天乏术,一边是自家的姐妹,另一边则是无我阁的规矩,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朱天上座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更何况还是钧天自己作死,这个机会实属千载难逢,若不在此刻大做文章,将钧天彻彻底底的踩进土里,她日钧天卷土重来,朱天上座岂非永无宁日。
炎天上座咬碎一口贝齿,愤恨地瞪了朱天上座一眼,旋即扭头看向阳天上座,希望对方可以收回成命,可炎天上座正欲开口再度辩驳,只听得身旁传来一道温润的女子声音。
“我同意阳天姑姑的提议,既然幽天和玄天都因为犯了门规受到严惩,那么钧天自然不能例外,在我看来钧天所犯之事更甚幽天、玄天二人,无我阁立派至今,贪图荣华富贵者不胜枚举,钧天不是第一个,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至于该如何判罚,想来阁主自有圣断,无需我等置喙。”
苍天上座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振聋发馈,不少弟子听罢连连点头,觉得说得在理,炎天上座更是长叹一声,已知无力回天。
“阁主,您怎么看?”
阳天上座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转身看向场中央的无我阁阁主,毕竟阁主才是一切的主导者,况且她也没有必要引火上身。
无我阁阁主站在中央,任由六位上座七嘴八舌争吵,但脸上却无一丝愠色,仿佛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旧去新来。”
无我阁阁主此话像是回答,但又像是某种暗示,一瞬间,全场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嗒嗒......”
一阵脚步声从三座空置的站台后徐徐传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纷纷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黑暗中缓缓走来两道模糊的身影。
莫无忧定眼观瞧,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翻涌而出。
待得二人径直立于站台之上,在冷光中显露真身,就连空空儿都哑然失色,差点惊叫出来。
莫无忧脑子一片空白,呆若木鸡,无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依依会来这里!唐门怎么了?”
“为什么那个讨债鬼也在这里!峨眉派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