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离”字木牌的出现愈发频繁,在场的一众高僧们开始坐立难安,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淘汰出局。
无数般若寺的小沙弥往返其间,忙得不可开交,眨眼间,会场上百余家寺院的高僧已经有一半去了淘汰席。
那原本萎靡不振的兰若寺住持并没有等待多久便迎来了第二位高僧的相伴,接着是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
空旷的席位霎时人头攒动。
眼见各寺高僧垂头丧气的从会场被请离至此,兰若寺住持先是一阵错愕,随后脸上表情五味杂陈,虽说依旧懊悔于方才的冲动行为,但眼下愈发增多的淘汰者则更加让兰若寺住持不知所措。
而兰若寺住持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尚未走出失败阴霾的他趁着间隙反倒去劝解一些在离场席位上郁郁寡欢的僧人。
乔一一在场边看得云里雾里,即便站在最前排身临其境,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却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既不明白“木鱼非鱼”的含义,也看不懂这些高僧因什么缘故被淘汰出局。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这就算出局了?为什么啊?”
乔一一望着陈阿狗满腹疑惑,自供奉若无以来,乔一一耳濡目染不少佛经佛学,可惜资质不足,又无人点拨,乔一一只能寄希望于陈阿狗身上,毕竟陈阿狗和若无的关系匪浅,说不准若无在赛前和陈阿狗透露过什么内幕。
然而面对乔一一的提问陈阿狗却是充耳不闻,他的心思不知从何时开始便不在唱经法会的现场了。
乔一一不明所以,顺着陈阿狗的视线望去,很快她就从层层叠叠的人群中找到了陈阿狗的目标。
“是那个王八蛋!”
乔一一一眼便认出在六大派队伍中正朝着场中指指点点的青城派大表哥,乔一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此人仗着一身青城派的武功持强临弱,若非陈阿狗仗义相助,恐怕那天乔一一难逃狗皮膏和青城派大表哥的魔爪。
“怎么?要不咱再去教训教训这个王八蛋?”
越想越气的乔一一当即怂恿陈阿狗再战青城派大表哥,可是陈阿狗不为所动,他的脑海里唯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明天你就会见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六大派,那可是当世才俊汇聚的名门,机会难得,不可错过。”
若无的话音仿若魔音贯耳,久久萦绕不去。
陈阿狗内心无比悸动,若无寥寥几句便撩动了陈阿狗内心对于江湖的渴望。
若无说得并没有错,能让六大派齐聚的机会确实很少。
所以陈阿狗在深思熟虑之后,一道剑意悄无声息的直飞青城派大表哥。
陈阿狗的剑意无比纯粹。
青城派大表哥此间正沉浸在唱经法会的比试上,浑然不觉危险悄然而至。
一丈。
三尺。
一寸。
陈阿狗的剑意蓦地土崩瓦解,最终没有触及到青城派大表哥。
但是陈阿狗并没有气馁,相反兴奋异常。
在陈阿狗这个年纪,能与六大派的顶尖高手对弈,实属千载难逢。
更何况替青城派大表哥挡下陈阿狗剑意的还是青城派掌门章温柟。
青城派大表哥双眼发愣,盯着青城派掌门章温柟的后背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章温柟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没用的废物!”
青城派掌门章温柟低声训斥青城派大表哥,面色难堪,周围的一众青城派弟子面面相觑、人心惶惶,均不明白章温柟怒从何来。
青城派掌门章温柟也不多言,目光如电死死盯着陈阿狗,众人寻向所至发现章温柟的目标居然是个其貌不扬的黑小子。
“是那个混账东西!”
青城派大表哥怎可能忘记陈阿狗的相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遭受如此羞辱。
再见陈阿狗的面容,青城派大表哥内心翻涌,他双拳紧握,意图与陈阿狗再战,让其付出惨痛代价,至今青城派大表哥都不认为自己技不如人,而是时运不济让陈阿狗占了便宜。
这份耻辱青城派大表哥誓要让陈阿狗加倍偿还。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冷的笑容,青城派大表哥立刻计上心头。
“掌门,就是他,就是……”
青城派大表哥装作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向青城派掌门章温柟指认陈阿狗,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借助六大派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让陈阿狗吃不了兜着走。
“你确定?”
青城派掌门章温柟身形微动,余光瞥向已来到自己身侧的青城派大表哥。
“确定,弟子绝不会认错,就是他。”
青城派大表哥言之凿凿,语气极为激动,恨不得下一刻章温柟就为自己出头,让陈阿狗在众目睽睽之下颜面扫地,跪地求饶。
事实上青城派掌门章温柟也准备出手,毕竟是陈阿狗挑事在先,若非自己及时制止,恐怕青城派大表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