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自己低头。
剑气四散,消弭于陈阿狗足下。
陈阿狗脚边白圈消失不见。
“走吧。”
陈阿狗招呼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乔一一,既然分出高下,陈阿狗也不愿多做纠缠。
乔一一木讷的点了点头,接过陈阿狗递来的柴刀,这一切仿佛做梦一般,实在太过魔幻。
狗皮膏还算有点义气,没有选择逃之夭夭,而是跌跌撞撞的来到青城派大表哥的身旁,将他慢慢扶起,岂料青城派大表哥并不领情,反倒一把将狗皮膏推开。
“滚开!”
青城派大表哥睚眦目裂,自视甚高的他绝不接受自己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巴佬手里。
比试还没有结束,机会就在眼前。
就是现在!
他不能败!
青城派大表哥大喝一声,猛然拔起插在地上的青色长剑,趁陈阿狗不备,背后偷袭,但见长剑以极快的速度从青城派大表哥手里脱离,以摧枯拉朽之势直飞陈阿狗脊梁。
变故来的实在突然,包括狗皮膏在内都始料未及,待乔一一察觉已为时已晚。
剑尖距离陈阿狗的后心只有三寸距离。
乔一一甚至都来不及推开陈阿狗。
“唉……”
一声叹息传来。
紧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
一道黑影闪掠而出,质朴僧侣再难袖手旁观。
既是对陈阿狗这样未来可期的少年惜才,也是对青城派大表哥行为的不齿。
质朴僧侣的两指轻松夹住剑身,随后剑身碎裂成无数细小的铁片,质朴僧侣一脸遗憾的盯着青城派大表哥,显然对青城派大表哥卑劣的行径感到深恶痛绝。
“阿弥陀佛,小施主莫丢了青城派的脸面。”
质朴僧侣轻轻抬起衣袖,不等青城派大表哥再行无谓挣扎,质朴僧侣的绵绵内力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居然将青城派大表哥和狗皮膏生生推送倒飞而去,直至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好俊的招式!好强的内力!”
陈阿狗暗自赞叹,这质朴僧侣其貌不扬,但抬手便技惊四座,虽然陈阿狗看不出这是何门何派的招式,但绝不会是江湖上不知名的高手,看来这魏州城内当真是卧虎藏龙。
“没事吧?”
直至狗皮膏和青城派大表哥消失不见,质朴僧侣方才开口。
“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陈阿狗抱拳一礼,若非质朴僧侣仗义相助,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自己非死即伤。
乔一一也有样学样,向着质朴僧侣作了一揖,随后急忙催促陈阿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乔一一失踪的娘亲和弟弟。
质朴僧侣显然看出了乔一一和陈阿狗的意图,诵了一声佛号,接着突然挽留乔一一和陈阿狗二人。
“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请留步。”
陈阿狗和乔一一面面相觑,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质朴僧侣意欲何为。
“两位小施主若是去寻一位妇人和一位小子,便莫要担心,方才贫僧路过此地,恰巧知晓他们的去向。”
质朴僧侣此语一出,乔一一当即激动万分,旋即一把抓住质朴僧侣的手臂,询问自己娘亲和弟弟的下落。
“他们去哪里了,谁带走了他们?”
陈阿狗忙将乔一一的双手拉开,他这近乎于质问的态度实在有些唐突,然而质朴僧侣却摇头笑了笑,表示无碍,随后回道:“十来个僧人将这二人抬走了。”
“僧人?”
莫说乔一一,就连陈阿狗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群僧人不在寺里吃斋念佛,为何平白无故要掳走乔一一的娘亲和弟弟,这完全没有道理。
可乔一一却灵光一闪,眼露狐疑,再细细打量质朴僧侣又同为出家人,心道莫不是遇到了心术不正的和尚,而这质朴僧侣与掳走自己娘亲和弟弟的僧人是同一伙人,单独留下一个僧人和自己谈条件?而质朴僧侣也洞察到了乔一一的心思,解释道:“与贫僧不同。”
“哪里不一样?”乔一一追问道。
“衣服不一样。”质朴僧侣回道。
“衣服?”乔一一不解。
“他们的衣服光鲜亮丽,不论质地还是裁剪都实属上乘。”
陈阿狗和乔一一相识一眼,几乎立刻就猜出来这些僧人的来历。
质朴僧侣也确认了陈阿狗和乔一一的想法,并为他们指明了方向。
“你们不妨去般若寺试试看,或许在那里会有答案。”
“多谢大师相助,改日登门拜谢,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陈阿狗和乔一一毕恭毕敬朝着质朴僧侣拜了一礼。
质朴僧侣爽朗一笑,双手合十回礼。
“无名寺,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