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不量力的蠢货可真多。”
青城派大表哥在一片欢呼声中徐徐拔出长剑,当银白的剑体被阳光照射出千万道刺眼强光时,引来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大表哥准备动手了!”
“今儿个要看眼界了!”
“大表哥好好教训这个乡巴佬。”
“快看大表哥的剑,这得是多好的铁啊。”
“乡巴佬,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
青城派大表哥不动声色的颔首,嘴角微微上扬,并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此刻青城派大表哥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十分享受这种被人赞美、崇拜的感觉,这是他在青城派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待遇。
六大派的年轻翘楚实在太多,尚且不论青城派的一批青年才俊,就说最近横空出世的峨嵋派安灵婉,便是自己难以企及的高度,可是青城派大表哥并不甘心就此埋没,他无时无刻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更认为自己的天资和实力并不逊色门派内的入室弟子,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就从这个蠢货开始吧。”
青城派大表哥露出阴鸷的笑容,初尝虚荣拥趸的他已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需要欢呼,需要认可,需要崇拜的目光,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好好戏耍这个傻里傻气的乡巴佬,让他明白挑战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青城派大表哥出剑的速度极快,但见一道青色光芒闪动,极度自信的青城派大表哥根本没有把陈阿狗当回事儿,甚至在一招之后青城派大表哥已做好了将剑入鞘的准备,盘算接下来该怎么接受陈阿狗的求饶。
陈阿狗纹丝未动,任由青城派大表哥出招,外人看来陈阿狗定然是被吓傻了。
剑气四散,在陈阿狗的身前掀起漫天尘埃,霎时将陈阿狗淹没其中,乔一一见状焦灼不已,顾不得自己安危,直冲向陈阿狗所在位置。
“陈阿狗!陈阿狗!陈阿狗!”
乔一一连声呼唤陈阿狗的姓名,却只得隐约察觉尘埃内伫立不动的人影,待乔一一想再进一步,却受到了狗皮膏的阻挠。
“拦住他!”
狗皮膏右手一挥,瞬间十来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束缚乔一一手脚,此间乔一一手无寸铁,虽有一身过人蛮力,但双拳难敌四手,被这群小混混硬生生拦在了半道。
尘埃内,陈阿狗细细品味方才青城派大表哥的剑法,既欣喜又新奇。
“这就是青城剑法?果然精妙,只可惜使剑的人有点学艺不精,不然威力不会仅仅如此。”
这是陈阿狗第一次亲眼目睹六大派的剑法,如此身临其境反倒让处于防守一方的陈阿狗格外兴奋,江湖体验本就是在各门各派的招式和江湖人中逐步积累。
青城派作为陈阿狗初窥江湖的起步还算不错,但对于青城派大表哥而言则或许糟糕透顶。
尘埃未落,却从中传来话语。
“还有两剑。”
陈阿狗的声音仿若晴天霹雳,将在场每一个哄笑自己的看客雷得外焦里嫩,霎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就连乔一一都目瞪口呆、不禁哑然,他甚至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在场众人躁动不安。
“那个乡巴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是不是大表哥砍偏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青城派大表哥嘴角的笑容霎时化为抽搐,狗皮膏原本预备振臂高呼的动作也凝结在半空。
尘埃落定,陈阿狗驻足原地,神态轻松,他掸了掸身上的浮尘,又用手里的柴刀指了指脚边的白圈,青城派大表哥见状哪还能冷静下来,陈阿狗的表现已然超乎他的意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青城派大表哥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剑招一定击中了陈阿狗,并且按照预想,陈阿狗此刻早已衣不遮体,沦为众人的笑柄,可陈阿狗却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青城派大表哥脸色铁青,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乡巴佬。
“好,还有两剑!”
青城派大表哥的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眼下被这么多人围观,更是被狗皮膏大肆宣扬了身份来历,青城派大表哥此刻决不能败下阵来,更何况他绝不认为陈阿狗能有什么超凡手段,刚才的第一剑只是这个乡巴佬运气好罢了。
陈阿狗翻转手中柴刀,屏气凝神,略收一分笑容,他知道这第二剑绝不会像第一剑时那般轻松,现在的青城派大表哥已然骑虎难下,势必要使出全力挽回颜面,这样自己也不能怠慢了。
青城派大表哥的第二剑来得很快,长剑一抖,顿时剑花纷飞,带着凛冽寒风直袭陈阿狗面门。
这一招的确精妙,剑花层叠交织,犹如一团云雾朝着陈阿狗飘散而去,让人难以捕捉剑锋的痕迹,同时剑影缭乱,令人分辨不清攻击的轨迹。
陈阿狗从容冷静,没有半点慌张,依旧是站在原地,他的双眸平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