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誉的家伙,做什么事情都只讲排场,讲师出有名,少林那帮秃驴也就知客院的慧心和菩提院的慧无还算有个僧人的样子,昆仑的云中鹤就是一个笑话,点苍派和青城派嘛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崆峒派的掌门算是个人物,就是手段太阴毒了,难成大器,相比较而言,我倒是挺佩服峨眉派那帮女中豪杰,只可惜啊都是些红颜命薄之人。”
“咋个其他门派说的有模有样的,到了点苍派和青城派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糊弄你?这两个门派还真没啥可说的,和你一样,要是把精力用在正道上,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给其他四个门派跑腿打杂的地步。可惜了那么精妙的点苍剑法和青城剑法,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点苍剑法?青城剑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吗?”
“厉害是厉害,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就算这两个门派的入室弟子联手恐怕都比不上你的剑法。”
“嗯......啊?剑法?什么剑法?我哪里会剑法,扁老头你疯了吧?不和你瞎掰了,阿德找我上山了。”
“喂,乡巴佬,你聋了啊!”
狗皮膏一声大喝将陈阿狗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陈阿狗皱了皱眉心,他终于理解为何乔一一会常常胖揍狗皮膏,这确实是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我很忙,不如我帮你下决心吧。”
青城派大表哥十分不耐烦,也不想再在陈阿狗和乔一一身上浪费时间,他也确实时间有限,六大派将在今晚全部汇集于魏州城内,青城派作为最先抵达魏州城内的六大派门派,理所应当派出门下弟子外出购置物资,青城派大表哥亦是借着本地人的身份轻车熟路,偷偷溜回家中探望双亲,岂料正巧碰到吃瘪的狗皮膏,若不是碍于狗皮膏的苦苦央求,他也不会现身于此。
“感谢好意,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做决定。”
陈阿狗摆了摆手,随后回首朝乔一一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笑:“这下咱俩可跑不掉了。”
接着陈阿狗将自己的手掌竖在半空,给青城派大表哥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们乡下人都好赌,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我凭什么和你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青城派大表哥轻蔑一笑道。
“你不觉得这样赢得太简单太轻松了吗?更何况你身为青城派的弟子,代表江湖正道,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本就胜之不武,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陈阿狗一席话句句在理,青城派大表哥环视四周一众小混混,虽然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们的眼睛却都记录下了今天的一切,悠悠众口实难堵,他现在有些痛恨狗皮膏这个口无遮拦的表弟,自己的身份被大肆宣扬后,如今却是骑虎难下。
“怎么个赌法?”
青城派大表哥根本没有选择,他完全没有料到面前这个乡巴佬竟如此巧舌如簧。
“我站在原地,你三剑之内若能逼得我出这个圈子,任凭你处置,做牛做狗做猪都行,我嘛,就用这个……”
陈阿狗走向乔一一丢落的柴刀,捡起后先是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简单晃了晃感叹了下柴刀的重量,接着回到了原地,用柴刀的刀尖沿着自己的脚边划了一道白圈。
最后不忘提醒乔一一远离自己,并指了指一旁的墙角,告诉他就站在此处不用担心。
待陈阿狗做完一切后,一脸轻松的看向青城派大表哥,并示意青城派大表哥可以开始了。
青城派大表哥先是一愣,随后身体缓缓抽动直至变成仰天大笑,混混们也跟着发出阵阵嘲笑,狗皮膏更是快笑出了眼泪,直言陈阿狗就是个二百五。
“哈哈哈,这个乡巴佬是个傻子吧。”
“还三剑?这土老帽见过剑吗?”
“赶紧跪下来求饶吧,待会少受罪。”
在一片哄堂大笑和哗然声中青城派大表哥拔出了那柄青色长剑,但很快所有人的笑容凝滞,特别是青城派大表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