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尝不出其中美妙。”
文雅男子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黄发孩童原本以为文雅男子是在戏弄自己,却不想文雅男子当真喝得津津有味。
“怎么?想不想再试试?”
文雅男子笑意更浓,葫芦里的酒被他晃荡出了悦耳声响。
“试试。”
黄发孩童接过葫芦,凝望半晌后徐徐举起,效仿着文雅男子的动作,浅尝一口。
文雅男子脸上挂着笑意,就这么注视着黄发孩童。
酒水入喉,黄发孩童脸颊一阵涨红,可是他强忍着没有吐出,仿佛在下咽苦涩的汤药。
文雅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拿回自己的酒葫芦,轻笑一声道:“对你而言还是太早了。”
黄发孩童皱了皱眉,不知文雅男子所言何意,此刻他方才开始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文雅男子。
这是一个穿着干净,皮肤白净的男人,与周遭血污成河,焦尸遍野的环境格格不入,黄发孩童不解这样一位吃穿不愁的贵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这里干什么?”
黄发孩童又开始啃起了馒头,不过这次他的目光放在了文雅男子的身上。
“我在等人。”
文雅男子又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目光灼灼眺望远方。
“这里早就没有人了。”
黄发孩童扫了一眼四周,这里如果有人,也仅仅是死人罢了。
“我等的人一定会来。”
文雅男子言之凿凿,不疑有他,他的眼里多了一份执着和坚定。
“那你等得是什么人?”
黄发孩童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会来这种荒郊野岭、尸横遍野的鬼地方。
“女人。”文雅男子回道。
“女人?”黄发孩童有些困惑,好像对于女人没什么概念。
“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文雅男子忽然神采熠熠,那是黄发孩童不太明白的情感,不过很快黄发孩童便明白了为何文雅男子的眼里会有一丝痴迷。
那实在是惊为天人的容貌。
女人。
一个黑衣女人。
缓缓走进了黄发孩童的视野。
纤细的胳膊,修长的美腿,还有颀长的身段,黄发孩童张大着嘴巴,甚至都不在意手里的馒头掉落在地。
“葫芦你留着,刀借我吧。”
文雅男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葫芦,接着强塞进黄发孩童的手里,与此同时也拿走了黄发孩童手里的长刀,最后徐徐踱步走向那个黑衣女人。
“我来了。”黑衣女人说道。
“我看到了。”文雅男子回道。
“我希望你守约。”黑衣女人说道。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文雅男子回道。
“你应该清楚我指的不是这个。”黑衣女人说道。
“我这把刀是借的。”文雅男子回道。
“借的刀还是刀,你心里还是有刀。”黑衣女人说道。
“所以我还是输了。”文雅男子回道。
“你心里有胜负,有输赢,所以你终究跳脱不出囹圄,无极有极便不是无极,你的无极一刀也终究没练到家。”
黑衣女人说完抬手一扬,文雅男子立刻身首异处,空中血花飞舞,文雅男子的眼里至终满是遗憾和悔恨,直至落地放出闷响,终究也没合眼。
黄发孩童瞠目结舌,他完全不明白黑衣女人是如何单凭血肉之躯便可以轻易将文雅男子斩首。
他更不明白在杀死文雅男子之后,那黑衣女人为什么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带着一阵令人陶醉的香气缓缓走向自己。
“带上这酒葫芦去无极门,我们以后还会相见。”
黑衣女人的话音很轻,可是黄发孩童却听得真真切切,甚至他都没反应过来问怎么去无极门,就这么呆若木鸡一般于冷风中瑟瑟发抖。
余青州于一旁冷眼旁观,从头到尾无论是黄发孩童还是文雅男子都未曾发觉他,他立刻明白这不过是落尘霜的记忆,可是他为何能够看到落尘霜的过去,还有落尘霜现在身在何处,未等余青州思考其中缘由,一双深邃的眸子毫无征兆的紧紧锁定了余青州。
那个黑衣女人竟然发觉了余青州的存在。
更诡异的是黄发孩童也发现了余青州。
“问剑有问,不再问的问剑还能叫问剑吗?”
余青州顿时哑口无言。
刹那,眼前一切如镜花水月一般破灭消散。
余青州又回到了半衣山庄。
落尘霜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不过落尘霜的表情却有些不太对劲。
落尘霜大笑三声,随后出乎意料的用刀势击穿了自己的胸膛。
落尘霜自杀了。
余青州也大笑三声,可是他没有如法炮制,而是冲进了夜幕之中。
余青州疯了。
月光依旧是月光,只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