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成了汪大权第十四个小妾。
她实在是一个很独特的美人儿,胜过汪大权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很难相信吴博来这个老匹夫居然能生养出如此风姿卓越的女儿,然而这就是江湖,每天都充满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他现在只等吴博来的一句话。
望着铺在地上满满当当的珠宝玉器,再看汪大权高高在上的模样,吴博来就像在看笑话一样看待汪大权,他甚至一句客套话都不想说,不但是浪费,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而这世上从来不缺自取其辱之人。
“怎么?吴博来,想好了没?”
汪大权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为什么吴博来沉默不语,这让他很恼火,吴博来的置之不理让他很没面子,于是汪大权直呼吴博来名讳,不再虚假客套。
可是吴博来却软硬不吃,根本不拿正眼瞧汪大权一眼,汪大权顿时冷笑一声,准备用强。
“那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爹,爹,我要洞房,我要洞房。”汪有财吵闹不停。
“去吧。”
“嘿嘿嘿,洞房,洞房。”
汪大权话音未落,汪有财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直冲吴小鹿,他甚至裤子都已经脱了一半,关于如何糟蹋良家少女汪有财十分在行。
夜,很静。
一声虫鸣缭绕灌木丛。
一只蟋蟀不幸落入螳螂之口,可是螳螂却没有着急去吃这只蟋蟀,它就这般衔着蟋蟀穿梭在灌木之间。
俄顷,宽叶上,落着一只体型大了一倍的螳螂,这是一只母螳螂。
公螳螂带着“礼物”而来,母螳螂也没有客气,不但收下了“礼物”,还收下了公螳螂,母螳螂就这般咀嚼着蟋蟀和公螳螂,饱餐一顿之后将公螳螂的脑袋丢弃在地。
公螳螂的脑袋便随着晚风翻滚在青石板上,但公螳螂并不孤独,因为此刻同样也有一颗脑袋在青石板上滚动。
那是一颗硕大的人脑袋。
肥头大耳,脸上满是贪婪和淫邪,没有丝毫临死前的绝望和恐惧。
可是公螳螂的脑袋却没有继续滚动,而是戛然而止。
因为一颗头颅从天而降,将公螳螂的脑袋砸个稀碎,残肢淹没在了粘稠的血液之中。
这是汪大权的脑袋。
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却满是恐惧和狰狞。
“都说了,少杀人,现在不比以前了,宋州城现在罩子多,送你去九天学本事,就是想多磨磨你的性子。”
吴博来终于开口说话。
“我看着恶心。”
吴小鹿甩了甩手里细长的银剑,对于吴博来的埋怨丝毫不在意。
“也罢,杀了就杀了吧。”吴博来说道。
紧接着吴小鹿拍了拍手,堂内的暗门鱼贯而出三人,皆是女儿身,不过穿着并非吴府丫鬟或是婢女。
“堂主。”
三女异口同声,抱拳半跪。
“打扫干净。”
吴小鹿从腰间取出一张丝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手里的细剑,根本不像多看汪大权和汪有财一眼。
“喏。”
三女分工明确,身法极佳,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堂内恢复如初,甚至那满地的金银珠宝亦是不翼而飞。
吴博来没有一丝惊讶,当初他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将吴小鹿送入九天,因为夺取无极一刀,单凭他自己绝无可能,膝下无子的他唯有指望吴小鹿,值得庆幸的是吴小鹿并没有让他失望,不但在九天小有名气,还成为了朱雀宫张宿堂的堂主张月鹿。
“唉,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吴博来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唯一的心结,甚至大过对无极一刀的渴求。
他不是没有过儿子,可不知是上天捉弄,还是自己造孽太多,他没有一个儿子活过十岁。
吴小鹿忽然停顿,她的丝帕被鲜血浸染。
不是汪有财和汪大权的血。
而是她指尖的血。
“儿子能做的,女儿只会做的更多,做的更好。”
吴小鹿继续擦拭手里的剑,她的丝帕愈发鲜红。
逍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