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衣衫也没有被虚日鼠刺破哪怕一寸。
虚日鼠不信邪,一个翻腾置于空中,手中棱刺直指房日兔天灵盖,这一次房日兔还是没动,视若无睹,虚日鼠的刺棱迅速刺入房日兔的发丝,可是意料之中的血溅四周并未出现,房日兔的身形如月光一般散落,待虚日鼠的身形退回之际又再次集合。
眼见房日兔毫发无损,虚日鼠哪能咽得下这口气,意欲再战,岂料危月燕抬手放在虚日鼠的左肩,拦住了蓄势待发的虚日鼠。
“你干什么?”
虚日鼠怒目圆睁,岂容他人戏耍,可是危月燕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让虚日鼠动弹不得。
危月燕道:“来人了。”
虚日鼠再顺着危月燕的目光远眺,不知何时,一位长发披肩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墙边,一脸戏谑的望着在场众人。
…
“哟,想不到各位也这么闲啊。”
长发男子面对齐刷刷投来的目光,十分从容,交抱双臂和众人打着招呼。
“奎木狼?”
虚日鼠不再挣扎,手中棱刺也慢慢收起,长发男子的身份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
“都说咱九天的氛围好,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聊天,整挺好。”
奎木狼露出一口白牙,眼神慵懒,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们白虎宫的人什么时候能改掉凑热闹的毛病?”
房日兔似乎格外看不惯奎木狼,远不止白虎宫和青龙宫之间的门第宿怨。
奎木狼一副委屈模样,可是嘴角明显划出一道邪魅笑容:“兔妹妹,你这么说可就让狼哥哥很寒心了,那一晚,咱们可是很开心的呀。”
房日兔柳眉微蹙,面对奎木狼如此轻佻的浪荡话语,强压怒火,娇喝一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奎木狼不再佯装,当即得意一笑道:“哟,兔妹妹,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
“你找死!”
房日兔忍无可忍,话音未落化为一道流光,立刻和奎木狼打将起来,奎木狼的武功明显高于房日兔,招招后出,却招招掣肘,一套后发制人的招式看得虚日鼠和危月燕目瞪口呆,未曾想这白虎宫和青龙宫的两位堂主,几日不见,武功又增进如此之多。
“哟,兔妹妹,换新胭脂啦?”
“兔妹妹,你越生气越美。”
“兔妹妹,你的皮肤真润。”
奎木狼故意在出招时靠近房日兔,拨雨撩云,调戏之语频出,房日兔越听越气,越气越急,出招更快,出招更狠,每一招都直指奎木狼要害。
鬼金羊冷眼旁观、默不作声,他对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没有兴趣,更何况他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所以鬼金羊当即选择离开。
“慢着。”
一道沙哑的声音不但停止了奎木狼和房日兔之间的争斗,也让鬼金羊停下了脚步。
“鬼金羊,你想干什么?”
发声的是危月燕,从始至终他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鬼金羊。
“莫无忧的人头就一个。”
鬼金羊的回答言简意赅,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也是谁都不明白的道理。
比如奎木狼就明知故问道:“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莫无忧的人头确实只有一个,那给谁呢?”
“你想知道吗?”
鬼金羊妖异的眼瞳定格在奎木狼的身上,奎木狼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瞬间他额面上已有三四颗汗珠,他不是没有见过鬼金羊的剑法,可是今晚他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奎木狼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可鬼金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各凭本事咯。”
回答鬼金羊的不是奎木狼,不是危月燕,不是虚日鼠,不是翼火蛇,也不是房日兔。
危月燕、虚日鼠、翼火蛇和鬼金羊四人几乎立刻如临大敌,因为这么欠的语调,全江湖只有一人。
“是薛宇!”
虚日鼠怎会忘了那件白色的衣衫,干净的让人讨厌,亦或是说他讨厌一切干净的东西。
“九天的几位堂主,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薛宇摇着扇子,笑脸盈盈道。
“阿弥陀佛。”
九天众堂主尚未来得及反应为何薛宇会在此,两道佛号又从他们身后悠悠传来。
“笑面和尚?”
“贾行僧?”
奎木狼和房日兔转身,月光下两位穿着僧衣的男子伫立街头,双手合十,梵音萦绕。
不过,真正让九天众堂主感到危机的却另有其人。
一人持剑。
一人持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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