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自然得配得上他的身价。
站在豪宅面前,一阵晚风拂面,拂动三两枝叶,薛宇闭上双眼,贪婪的呼吸着带着花香和叶香的空气,清扫方才在赌档里吸入肺里的浊气。
可是吴鹿却没有丝毫等待薛宇的意思,她的步伐很快,也很轻盈,吴鹿的轻功很不错,可是薛宇没有开口去问师从何处,因为和美人在一起谈论武功是一件十分扫心行为。
因此薛宇略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四周的夜景,接着换做三分浅笑,手中纸扇在指尖翻转个花活,闲庭信步地跟上吴鹿的步伐。
此处豪宅乃是一片院落构成,布局极为细致,院落外,白墙黑瓦,绿荫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值此月色朦胧之际,幽幽路别有一番风味,这也本是莫无忧最喜欢的时辰,只可惜莫无忧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毫无雅兴在这宋州第一豪宅之内施展一技之长,他只顾跟着薛宇身后,略显慌张的观察四周,总觉得自己入了龙潭虎穴。
不多时,三人一同走进了阁楼之中,吴鹿一直在身前带路,再无一言,全程极为冷清,更让薛宇费解的是,这一路都未曾见到一位家丁婢女,实在有些诡异。
阁楼内,四面皆是极为考究的红木材质,上有一流工匠雕刻的各类装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或青龙白虎,或朱雀玄武,或梅兰竹菊,或山水人物,或牡丹,或海棠,或山茶,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
看来这主人也是位颇有趣味的风雅之人,可是四周虽精彩纷呈,但薛宇眼下并没有闲情雅致去品味,只是一个劲的朝前走去,随着吴鹿走向阁楼内唯一的通道,在那个通道的尽头,乃是一处厢房。
推开房门,一眼观去,只见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案,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大案旁,端坐一人。
此人白发苍苍,满脸褶皱,气息不稳,摇摇欲坠,身旁无一人伺候,感觉随时会从椅上坠落。
吴鹿一进屋便匆忙行至老饶身旁,美颜之上平添忧愁,纤纤玉指轻抚老饶后背助其理气的同时道:“这是家父吴博来。”
不用吴鹿介绍,薛宇也猜得到面前这位身居豪宅的老人就是吴博来,可是薛宇怎么也想不到吴博来竟然是这副尊荣,按应有尽有的吴博来该是过着养尊处优的优渥生活,断然不能是眼下这般萎靡不振。
“薛少侠,久仰大名,请恕老夫身体不便,不能亲身恭迎。”
吴博来打量着面前的薛宇,脸上挂着欢喜,浑浊的眼中忽然多了几分神采。
“见过吴老板,一路来承蒙吴老板关照了。”薛宇拱手一礼道。
“薛少侠太客气了,这不过是老夫应尽的地主之谊,若有招待不周,还望薛少侠不要怪罪。”吴博来喘着粗气,似乎并不适应大段的话语。
“咱们开门见山吧,吴老板必是有事相求吧?”薛宇十分善解人意,直入主题,不再和吴博来虚情假意的客套。
“薛少侠快人快语,老夫也不拐弯抹角了。”吴博来颔首表示感谢,随后理了理气息开口道。
“吴老板请讲。”薛宇回道。
“老夫希望薛少侠帮我找一个人。”吴博来道。
“何人?”薛宇问道。
“落尘霜!”吴博来回道。
吴博来此语一出,薛宇眉心一皱,未曾想吴博来一介商人居然也要寻落尘霜。
“落尘霜?吴老板和他有私仇?”薛宇不解道。
“素昧谋面。”吴博来缓缓摇了摇头。
“那为何您要去寻落尘霜?”薛宇问道。
“老夫希望他帮一个忙。”吴博来问道。
“什么忙?”
薛宇此问一出,原本和颜悦色的吴博来顿时呼吸急促、脸颊涨红,接着他咬牙切齿道:“杀了余青州!”
“杀了余青州?”
薛宇一时有些迷茫,这吴博来和余青州同为宋州的一方巨擘,本是一衣带水,各谋其生,若是做鹬蚌相争之事,必定一损俱损,倒不如井水不犯河水,图个一荣俱荣,犯不着你死我活,可是看吴博来怒不可遏的模样,怕是与余青州之间有不共戴之仇,想要相安无事怕是无稽之谈。
“不用找他,他也一样会杀了余青州。”
薛宇觉得吴博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中秋之战本就是死约,不是余青州死,就是落尘霜亡,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劳心劳力的去找落尘霜。
可是吴博来却不这么认为,反而语出惊壤:“不,他现在还杀不了余青州。”
这句话让薛宇大吃一惊,对武学一窍不通的吴博来为何能如此笃定,旋即薛宇费解道:“您就这么肯定?”
“没错。”吴博来回道。
“为什么?”薛宇追问道。
吴博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