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忧嘀咕道。
“不会,度牒对于僧侣而言意义非凡,绝不会轻易遗失。”薛宇说道。
“那会不会是笑面和尚中了埋伏,逃跑的时候不小心丢下的?”莫无忧又问道。
“这间屋内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j就连家具的摆设也是合情合理。”薛宇再次否决了莫无忧的猜测。
“那就是笑面和尚故意放在这里的?”
莫无忧绞尽脑汁亦想不出其他的可能,随口说了一句。
“故意?”
莫无忧的这句无心之言却让薛宇立刻陷入了沉思,莫无忧的这个猜测不无道理,笑面和尚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人,或许这枚度牒真的就是笑面和尚留在此处,不过是何作用,薛宇一时想不出,那枚度牒之上有没有丝毫异常之处,和薛宇过往看过的度牒并无不同。
忽得。
就在薛宇和莫无忧疑虑重重之际,闺阁之内响起一声女子的惊叫声。
“咦?你们快来看”
发声者乃是峨眉派的紫衣少女,此间,她正一脸疑惑的指着面前的墙壁。
安灵婉第一个来到事发地,纤纤玉指轻轻点在墙壁之上,随后安灵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退后一步,拔出腰间长剑,在墙壁的四周快速挥舞,接着那面墙壁之上竟然剥落了一层人为精心装扮过的墙纸,若非那位紫衣少女发现,任谁都会忽略而去。
不过,众人却丝毫不关心这以假乱真的墙纸出自谁手,更没有人去询问紫衣少女是如何发现其中端倪,在场众人的注意力全在那片墙纸之后的东西一枚高约六尺的铜镜!
“这是什么?”
“铜镜?”
“这里怎么会有一枚铜镜?”
峨眉派的三位女弟子围在安灵婉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薛宇和莫无忧脸上的悚然表情。
薛宇捻着食指和拇指,缓缓搓动着,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终于现身的铜镜,陷入了沉思,心道:“铜镜被如此精心的掩藏,显然是不想让人察觉,是何用意,暂未可知,不过,倘若当年崔命符真的能够在铜镜里杀人,便也能在铜镜里杀了我们!”
不可说听闻有动静,以为是找到了出口,忙不迭的赶来,却瞬间僵持在原地,依靠在墙边,浑身颤抖着说道:“镜子镜子”
唐依云距离不可说较近,不知为何不可说会如此惶恐不安,旋即疑问道:“镜子?怎么了?”
“镜子里面有个人!”不可说惊叫道。
“镜子里面有人?”
不可说此话一出,众人惊骇不已,尤其是薛宇和莫无忧二人,更是如临大敌。
安灵婉距离铜镜最近,可是她的眼中唯有众人的镜中影像,别无他人,安灵婉立刻质问不可说,道:“镜子里面是什么人?”
“一个一个小孩儿!”不可说回道。
“小孩儿?”
薛宇和莫无忧难以置信的看向不可说,因为他们本以为镜中之人会是故技重施的崔命符,未曾想竟会是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得到?”安灵婉又问道。
此问一出,不可说叫苦不迭,他哪里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能看得到,旋即回道:“我我不知道啊那个小孩子就在镜子里面哭呐”
不可说话音刚落,那三位议论不断的峨嵋派女弟子霎时噤若寒蝉,神情惶恐不已。
“一个在镜中哭闹的孩子,难不成是惨死在这里的冤魂”
三位峨嵋派的女弟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脚下已开始缓缓远离铜镜。
唐依云从不信鬼神,他来到不可说身边,半跪在地,再站起,如此反复三次后,唐依云的眼睛微微眯起,接着唤声道:“你们来这里!”
薛宇一马当先,在唐依云话音未落之际,已然来到其身旁,焦急问道:“有什么发现”
唐依云依旧是半跪的姿势,抬手示意薛宇道:“蹲下。”
薛宇和随后而来的莫无忧有些不理解唐依云寓意何为,但还是照着唐依云的指示,缓缓躬身,接着,二人在某个刹那,瞳孔骤然放大,莫无忧更是大声疾呼道:“镜子里面果然有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