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里外外打量着不可说,认为不可说完全是信口开河。
在场五人之中,薛宇认识不可说最久,也最清楚不可说从来就不是一个信口雌黄之人,如若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斥巨资买他手中的消息,眼下既然不可说开了口,那么他一定办得到,薛宇没有半点存疑,不过不可说来此地目的引起了薛宇极大的好奇。
“难道这崔命符还有什么比无我阁邀请函更稀罕的宝贝?”
此次九层塔夺宝,最终至宝乃是无我阁邀请函的消息恐怕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既然不可说的雇主能够将目标定在崔命符的身上,那么自然也知晓这无我阁邀请函就在崔命符手中,可究竟是怎样的吉光片羽能够让这位雇主忽视如此江湖至宝而重金求取他物,这让薛宇费解不已。
“当然!”不可说回道。
“是什么?”薛宇问道。
“崔命符宝阁内的一支和阗羊脂玉笛!”不可说回道。
“和阗羊脂玉笛?”
久未开口的唐依云忽然念叨着这个名字,急速在脑中搜索着有关信息,倏忽之间,唐依云脑中灵光一闪,惊咦一声道:“那不是剑皇沐春风的随身之物吗?怎么会在崔命符的手里?”
“剑皇沐春风?”
莫无忧口中念着“剑皇沐春风”五个字,眼珠一转,立刻联想到先前剑神小筑的队伍,旋即脱口而出道:“难不成那三个剑神小筑的弟子是为了这和阗羊脂玉笛?”
薛宇摇头,不置可否,是也好不是也好,他们都无从知晓答案,因为那三位剑神小筑的弟子都成了永远不会开口的死人。
“都别说话!”
忽得。
唐依云右手食指放在唇上,作噤声手势,隔间之内瞬间鸦雀无声,只见唐依云朝着东南方向侧耳倾听,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薛宇抬眼看了下墙上微微摇晃的烛焰,当即明白了唐依云的意思,这里并非密不透风的密室,四周的某个方位有一处隐藏极好的暗门!
薛宇和唐依云警惕的模样让不可说一脸狐疑,按照他手中的地图,这里乃是万无一失之所,断然不会徒生变故,旋即不可说摆了摆手,说道:“哥几个放心吧,这里很安全。”
殊不知不可说已是处堂燕雀,话音刚落,隔间的东南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小心!”
薛宇话音刚落,一道犀利的剑芒破墙而出,直刺不可说的方位,好在唐依云早有准备,手中双刀拍马而来,在那剑刃距离不可说身前一尺之时,截下这势如破竹的招式。
但,偷袭之人绝非泛泛之辈,立刻再生变招,剑走偏锋,恍若游龙,顺着唐依云手中双刀的间隙,顺势而下,直刺唐依云的胸口。
唐依云暗道一声不好,电光火石之间连忙侧身,虽躲开了来者的攻势,但这凌厉的剑芒却避无可避,竟将唐依云的胸口划出了一道破口!
“峨眉的剑法?”
薛宇一眼识得来者身份,用剑之人虽然动作极快,难窥真容,但那俏丽的身姿,还有阵阵飘来的香风,赫然便是那进入九层塔的峨眉弟子!
不过面前女子的峨眉剑法有些蹊跷,薛宇知晓一些峨眉派的武学,可是像面前女子这般行云流水的华丽招式,薛宇闻所未闻。
十合之内,唐依云毫无还手之力,薛宇岂能袖手旁观,当下抽出腰间逍遥扇,欲要旁助唐依云,岂料薛宇刚握住逍遥扇,尚未打开扇面,一道凌厉的剑气突如其来,薛宇心中大骇,赶忙发出三枚“情人泪”,于身前三寸处截住了这道剑气!
不可说当即目瞪口呆,峨眉派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内力之深厚,竟能在与唐依云鏖战之际,发出剑气将薛宇蓄势待发的招式直接逼退,让这两位江湖上有名的高手疲于应付,毫无招架之力。
“师姐,别打啦!”
不知何时,隔间之内伫立着三位面色焦虑的峨眉派弟子,向着力战唐依云和薛宇的女子高呼道。
那与唐依云和薛宇交战的女子闻声,立刻收了攻势,接着脚下生风,迅速行至三位峨眉派弟子身边。
薛宇这才看清面前这位神秘高手的面容!
肌如羊脂、面赛麸粉、顾盼轻灵、双目弱电,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俏佳人。
“峨眉派弟子安灵婉!”
女子带着如银铃般悦耳的音调,笑脸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