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没有半分寒暄之意,但是崔命符却不以为然,既没有失落,也没有恼怒,而是开始饶有兴致的自言自语起来。
“这次可真有些特别,唐家的一对金童玉女也舍得送到老夫这里,唐笑真是年纪越大,胆子也越大。”
崔命符的语气依旧毫无抑扬顿挫,先是对着唐依云和唐依依两兄妹评头论足后,又将目光放在了薛宇和莫无忧的身上。
“逍遥花少薛宇和盗神莫无忧,真是稀客,老夫这一生谷可真是蓬荜生辉,来了这么多江湖上新晋的年轻高手,若论名气,你们两位是最响的江湖客,可是来历却鲜为人知,师从何处连老夫都无从得知,真是有够奇妙,不过”
崔命符本来道貌岸然的面容忽然闪过一丝波澜,似是被回忆触动,欲言又止。
但薛宇却明显被崔命符的欲说还休给牵动,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崔命符眼瞳微微转暗,凝视着薛宇,徐徐回道:“不过你们的武功甚是奇妙,倒让老夫想起了一位喜欢赏花的朋友?”
“赏花?”薛宇和莫无忧猛然一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桃花!”
崔命符的唇边流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沮丧,好似这位喜爱桃花的朋友早已不在人世,遗憾之情浮于脸上。
可是薛宇和莫无忧却彷徨不已,二人不知怎得,居然双双失了淡定,这让唐依云极为困惑,且不说莫无忧,要知道即便面对前三关如此惊心动魄的局面,薛宇依然能够泰然处之,帮助众人涉险过关,可是眼下,崔命符寥寥数语竟让得薛宇和莫无忧两位江湖阅历丰富的高手失了分寸,特别是薛宇,就像是一位闯了大祸被发现的孩童,错愕、不安的情绪直接写在脸上,哪还有半分“逍遥花少”的从容不迫。
这时唐依云深感不妙,原本大好的局势现在急转直下,崔命符的来意尚不可知,但眼下,五人小队,薛宇和莫无忧被瓦解斗志,花间酒重伤,唐依依武功平平且在照看花间酒,即战力不啻唐依云一人,可是崔命符又岂是他一人可以立敌?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事先寻求薛宇的帮助。
“该死的!”
唐依云心中咒骂一声,极为无奈,甚至崔命符迈动脚步,朝向他们徐徐走来,唐依云也只能注视着,没有丝毫办法。
不过崔命符却在距离唐依云、薛宇和莫无忧三步之遥时,忽然驻足,接着面向莫无忧说道:“若非你似故人之徒,老夫当年绝不会放你一条生路!”
崔命符此语一出,莫无忧瞳孔紧收、惊恐万分,死死盯着崔命符的面孔,全身微颤、下意识的后退,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那场梦魇之中,若非薛宇及时出手扶住莫无忧,怕是莫无忧早已跌坐在地。
薛宇强打起精神,紧盯面前的崔命符,立除脑中种种杂念,现在生死存亡之际,稍有差池,众人必然葬身此地,他已顾不得崔命符是从何得知自己师傅的消息。
“我们尚未闯关成功,崔谷主来此不怕有失公允吗?”
薛宇目不斜视,朗朗之音直奔崔命符而去。
“到底是有功名在身之人,说话是有点水平。”
崔命符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将视线从莫无忧的脸上转向薛宇,话语竟带着几分赞许。
崔命符踢了一脚地面之上翘曲的石砖,眼中略带悻悻道:“老实说,老夫确实不应现身于此,可是其他几组实在乏味的很,倒不如你们能带些乐子。”
“乐子?”
唐依云惊愕失色,面对愠怒,他们这几人对于崔命符而言,就是找乐子用得玩物而已?
可是唐依云却又无言以对,他们如今陷在这九层塔之内,进退两难,虽谈不上逃出无门,可是崔命符的到来无疑给他们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这些年轻人在崔命符的眼里或许就是跳梁小丑,不过他们五人比较有趣罢了。
倏然。
一阵香艳的妖风突如其来,停留在崔命符的身旁,乃是先前在大厅之中招待众人的管家崔莲英。
崔莲英扭动着身姿在崔命符的身旁,脸上极尽谄媚之色。
“谷主,其他几组来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