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平淡的语气,但是他和薛宇都心知肚明,李克用一伙定然揭开了八索的秘密,并最终得到了大唐宝藏,不然李存勖绝无可能如此早的便自立称帝。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薛宇问道。
“准备去江南散散心。”卞生花回道。
“那可是有酒有美人的地方啊。”薛宇的眼中露出一丝憧憬,曾几何时,他也在江南一带无忧无虑的漂泊过,也在那里认识了傲阳。
“所以你愿意和我同行吗?”卞生花看到薛宇脸上泛起的荣光,笑问道。
“去去去,肯定去。”
卞生花此语一出,莫无忧和唐依依的双眼当即大放金光,异口同声的回道,这两人,一个好酒,一个好玩,二人一拍即合,怎能错失畅游江南的机会,当即替薛宇做了主,也算是二人这段时间以来为薛宇日夜操劳和担忧应得的补偿。
薛宇无奈一笑,对于莫无忧和唐依依二人的企图早已心知肚明,索性顺水推舟,正好顺路带傲阳回他的“绿柳居”。
“傲阳呢?”卞生花似乎也想起这位长居江南的剑客。
“赴约去了。”薛宇回道。
“赴约?赴谁的约?”卞生花不解。
“李克用。”薛宇回道。
“他还活着?”卞生花有些意外李克用在得到大唐宝藏之后,居然没有被九天追杀。
“那个对复唐充满执念的晋王李克用死了,但是魇面刺客李克用却还活着。”薛宇和李克用对峙这么长时间,他了解李克用内心那种错综复杂的心理,也明白李克用完成一切后,唯一的结局。
“所以你觉得谁会赢?”卞生花问道。
“没有执念的剑客,剑也不会多锋利。”薛宇已然道出李克用最后的下场。
卞生花点头,他不但赞同薛宇的观点,更因为他瞧见远处踱步前来的红衣青年。
“回来了。”
傲阳来到薛宇面前驻足,薛宇一边问着,一边拿起刚刚卞生花开坛的女儿红扔给他,并将手里的酒坛又扔给一旁早已垂涎三尺的莫无忧。
“恩。”傲阳接过酒坛猛饮一口,回道。
“你留他活口了?”薛宇问道。
“没有。”傲阳回道。
“那他的剑呢?”薛宇知道傲阳的癖好,对决不留人,却要留下对手的兵器作为战利品存于剑冢。
“被人拿走了。”傲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被人拿走了?被谁?”卞生花有些始料未及,在他的印象中还未有人能够在傲阳的剑下夺走宝物。
“不认识。”傲阳回道。
“什么装束?”卞生花问道。
“蒙面的黑衣人。”傲阳回道。
“会是何心竹吗?”卞生花的脑海中能够想到的人,便只有这个王彦章手下的叛军。
“不是,他的武功很高!”傲阳当即否认。
“有多高?”薛宇问道。
“至少他带着李克用的尸首和剑器,我没追上他。”
傲阳此语一出,又是喝了一口闷酒,这是他踏足江湖以来第一次失手,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次失手,就连一旁的莫无忧和唐依依都不禁思绪远扬,遐想道。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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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关外。
深夜。
一座怪石嶙峋的高山脚下。
这里杳无人烟,更无商贾行过此处,但却有一座精心搭建的陵墓坐落于此。
又是一座孤坟。
墓碑上写有“吾妻朱邪月之墓”七个字样。
而墓前站着一位披星戴月的黑衣人。
世上很少有人夜半三更来扫墓,或因为晦气,或因为惧怕,但这位黑衣人却坦坦荡荡,他依旧蒙着面,不曾打算露出真容。
他的右手拿着一柄清新脱俗的长剑,左手拎着一枚陶罐。
这本就是墓主人的长剑。
所以黑衣人本就做着物归原主的打算。
陶罐内装着一位为朱邪月燃烧残生的兄长骨灰,这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兄长,所以黑衣人孤身犯险,带着李克用的尸身和长剑,让这两位曾经的沙陀兄妹一家团聚,也算了却李克用最终的遗愿。
左手拈花,黑衣人内力擒在指间,猛然向着墓前一尺轰去,顿时一处深坑乍现,接着黑衣人不紧不慢的将陶罐和长剑缓缓放入,随后寻来尘土填平。
“嗯?”
黑衣人惊咦一声,走近朱邪月的墓前,发现墓碑之上居然有一把干枯的花束摆放,这显然不是黑衣人所放之物,弯腰蹲下,黑衣人轻捻着花叶,一触既碎,说明来此祭拜